—不仅仅是芮娅,汤姆也一样。
槲寄生的花枝远没有看上去那般细嫩,连着小黄花的那根青枝因汤姆的动作被迫至鼻畔,芮娅的呼吸逐渐变得艰难。
她一只手被汤姆紧紧扣着,另一只手攀在水青冈的主干上......如今所踏之处令她感到无尽的不安,不止是狭窄的树杈,亦包括面前这个吻着她的男巫。
芮娅尝试着用手掌推了推汤姆,可他似乎凝成了一具实质雕像,重若千钧。
她只能转而收紧夹着汤姆的根根手指,只可惜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远没有她的柔软,反倒是自己感受到的痛更深一分。
槲寄生依旧在额顶疯长,自那朵小黄花接触到芮娅的头顶之后,原本能用手捧作一团的灌木隐隐有变作魔法植物的趋向:藤蔓在二人交叠的短短几分钟之内抽长成流泻而下的青绿色幕布,盖在汤姆的后背上,将他与芮娅之间压得更紧。
“够、够了没—有?”芮娅紧咬贝齿,从唇畔间挤出数个单词。
汤姆的嘴唇也随之震颤起来,他从喉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未置一词,却启唇撕烂了隔在两人唇间的那朵黄色槲寄生花。
嫩生生的牙色朵瓣缓缓飘落,搁置在二人袍间。
芮娅牢牢阖着牙关,牙龈却被碾地发颤,她甚至没精力去咽下口腔中分泌的口水——荒唐的梦似乎在一步步贴近,变为现实。
......
湖面的圆月挪至正中,将暗色的水面切分成一道圆环,中心处又像是由天际落下的一只光柱,引得飞鸟与蛾绕在其中款款飞舞。
少顷,汤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