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的教授!”琼斯女士低咒一声,翻找出两只大瓶缓和剂,递到芮娅面前,“这几天睡前喝,如果再次感到不适就直接到办公室来找我。”
芮娅伸手捧住玻璃瓶,乖顺应下,“好的,多谢您了,琼斯女士。”
魁地奇赛季里,医疗翼的‘客人’总是爆满,在交代完医嘱后,琼斯女士未再在办公室中逗留,推着小车便去了隔壁。
......
办公室中仅剩他两人。
芮娅听到汤姆吁出口气,她捧着缓和剂的那只手仍隐隐发痛。
此刻的心情说不清是喜是忧,即使会因他方才的举动感到欣慰,却也更觉里德尔的虚伪。
他是怕自己不适后前往就诊暴露了夜游的事情?若是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他们怕是能为斯莱特林争得超过三位数的扣分。
“放心了?”芮娅忍不住出言相讥,“我暂时不会拉你下水,也希望你不要再在宵禁后约我。”
汤姆站在离芮娅数布外的阴影里,白天石室中无灯,整个办公室除了墙柜与门前,都是漆漆一片黑。
瞧不出他的脸色,却听他道,“我本来就没为此而忧虑,在没有串供的情况下,你不是仍选择了说谎吗?”
“我给了你表达的自由——刚才,你大可在琼斯女士面前斥责我不恰当的‘暴行’。”汤姆冷笑一声,“看来邀请你一起练习阿尼玛格斯的事并不容易实现...既然如此,请你不要去惊扰我放在八楼的玻璃药瓶。”
八楼?
有求必应屋?
芮娅轻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那群高年级中没有你信得过的朋友么?”
“你以为我每天都跟他们谈些什么?”汤姆反问。
芮娅却道,“放心吧,从你取到鬼脸天蛾蛹起,满打满算还得一个月才能尝试变身...如果那时候你请求我为你保管魔杖,我说不定会答应。”
练习阿尼玛格斯很重要的一步,从巫师变成动物:在那个时候,除去魔杖,巫师身上的所有物品都会随之改变,包括衣物与眼镜。
当成功变为动物后,魔杖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东西——尚不熟练的巫师需要它从动物变回人身,却没有双手掌控这只长棍。
许多阿尼玛格斯会在此时受到攻击,被敌手趁机摧毁魔杖。
“切。”汤姆不屑地哼出一声,也不知是否被戳中心事,他错开芮娅走出了琼斯女士的办公室,消失在远处的过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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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气十分糟糕,雷雨在猝不及防之际席卷而来,却不下个畅快,紧紧湿润了城堡外的土地,使其变得泥泞不堪。
雾气笼罩着整座霍格沃兹城堡,甚至从窗内往城堡之中漫溢,能见度低的够呛。
地板砖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水珠,被来往行人踩得赃污凌乱,芮娅甚至得牵着袍角走路。
占卜课的教室中只有他们年级的斯莱特林,即使这样,整个教室仍显得有些逼仄。
只因课桌变作茶桌,桌面上摆放着整套瓷具、奶、糖与甜点,桌边左右两侧各摆着一张圆椅。
“让我们一起享受今日的下午茶吧!”多芙·多纳斯的精神十分饱满,她甚至顶着巨大的洋帽,掌着悬在半空中的飞壶,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杯中添茶,“刚出炉的果塔,不要拘束!”
事实上,大多斯莱特林有盛装参加下午茶的爱好,这场面他们并不陌生,甚至很快在课堂中放松下来。
多芙·多纳斯也不讲课,只在讲台的长桌上边享受她的拿破仑酥边与学生们一一搭话。
她是个神奇的教授,教授了一整年的选修课,多芙·多纳斯仍不记得任何学生的名字——她擅于将大家的姓氏与名字弄混,或者随意从哪儿胡诌一个单词,便能信誓旦旦地指着某位巫师开始天花乱坠的编造。
甜点塔中的大多都腻喉咙,芮娅不喜欢那种甜到牙根的感觉,她摈弃了所谓的礼仪顺序,随意从中挑选了一只咸味三明治。
与她同桌的是艾琳。
令芮娅意外的是,平日与那些斯莱特林们一起参加过下午茶会的她不光没从最下一层吃起,反倒将果塔上的樱桃单独挑了出来,塞到嘴里。
教室两侧的玻璃窗盖满了雾,水珠汇成团自上而下蛇形滚落。
在座的许多同学七嘴八舌地论着各自的家事,清新的空气变得紧张,芮娅只有张嘴轻微地喘着气才能使头脑清明。
茶点自下而上消失了个干净,众人的瓷杯已然见底。
“现在,大家的手务必离开桌面,不再碰杯。”多芙·多纳斯从座位上站起,她将头顶的帽子搁置在讲台上,“仔细观察你们身前的瓷杯,然后告诉我,从茶渍中,你们读出了什么?”
芮娅瞥了眼自己的杯底,茶渍在中心聚成一团,又拖出一条尾。
这能说明什么?
她对占卜一向持有保留态度,比起算数占卜,多芙·多纳斯的课更像是天马行空地描述出一个模棱两可的未来,然后为自己的胡话找到合适的理由。
芮娅与艾琳坐在离多芙·多纳斯教授不远的前排,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