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了瘪嘴,又揶揄道,“别怕就算是做梦,里德尔也会去拯救你的——全校都在传有关‘里德尔为爱怒杀蛇怪’的故事,他甚至不太想去领奖,只因为你还没醒过来。”
“怒杀蛇怪?”芮娅心里咯噔一下,她的噩梦太过真实,甚至与现实相照应。
“嗯哼,我见到霍拉斯教授带回办公室的一些...一些材料,那只蛇怪可不算小。”艾琳握住芮娅搁在被子外面的手,“我之前一直觉得没几个靠谱的男巫,不过,里德尔确实挺不错的。”
“我们分手了。”芮娅直愣愣地看着艾琳,又强调了一次,“我们分手了。”
“哦?”
挡在病床外围的帘布‘唰’的一下被人挑开,汤姆一步迈了进来,“这话有些令人伤心了,或许梅林认为我最近过得太顺利——”
芮娅和艾琳的眼神被拉开布帘的男巫吸引了过去,艾琳被那双冷冽的瞳孔刺了一下。
“你做了什么噩梦?是指分手吗?”汤姆走近两步,倚在床尾的栏杆处,“可惜我花那么大力气把你从盥洗室弄到医疗翼,你就这么对我?”
艾琳如坐针毡,她朝芮娅迅速使了个眼色,大步疾驰向外,走出医疗翼。
正是日落时,整个医疗翼笼在一片橙黄绚丽的柔光里,芮娅扭头再三打量着四周,反复确认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是梦。
“你欠我一条命,芮娅·安。”汤姆·里德尔迈开步子走得更近了,他没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而是站在床边松开皮带,又解起衬衫的扣子。
日光给里德尔的腰侧添上了层蜜,显得他比曾经的模样更像个人类了。
芮娅的心‘登登’跳得厉害,她害怕自己仍在做那种不受控制的梦,伸出手捏住了银色的蛇形扣头。
她别开眼,“你疯了吗,在这里干嘛?”
汤姆·里德尔擒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的腰侧——芮娅这才发现一道横亘在他小腹边狰狞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却仍能从细细的薄痂与嫩色的新肉上看出它的可怖。
“我帮你杀掉了蛇怪...救了你的命,你却要和我分手。”
“啧啧——”里德尔阴阳怪气了一阵,“你可真残忍。”
“它咬了你?”芮娅微微倾身,轻触着他尚未痊愈的伤口,“你怎么活下来的,蛇怪不是有剧毒吗?”
女巫的手令汤姆·里德尔有些郁闷,腰侧鼓胀的肌肉颤了颤——他怀疑不久前分割下来的部分并没有完全安分:芮娅·安身上全是他的味道,这个活生生的女孩比吊坠更像是个灵魂容器。
里德尔一把将芮娅推回了柔软的被褥中,病床‘吱呀’的呻-吟了一声。
他挺直腰身,扬起下巴看她,轻声道,“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毕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芮娅松了口气,她等这句表态等了太久。
只不过,他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了自己?她搅乱了桃金娘的死亡,甚至令他亲手干掉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宠物——芮娅并不质疑汤姆杀掉蛇怪的真实性,霍拉斯连魔药材料都收集了,还能早造什么假?
眼前的汤姆·里德尔似乎在骤然间生气了,只因为她不经意的触碰,他草草将衬衫还原,大步离开了医疗翼。
太奇怪了,汤姆·里德尔的表现太奇怪了。
芮娅忍不住偷偷下床,只想再看一眼。
只是,白布帘外没有任何人走动,汤姆就这么消失了。
‘梦和现实都是反的’,这话似乎有些道理。
“呼——”芮娅喷出一道鼻息。
对面彩窗玻璃下的病床里躺着一个熟人,格兰芬多的布鲁斯·布雷克,他的眼珠几乎要瞪出来,脸颊比夕阳还要红艳。
他结结巴巴道,“那是不对的,这里是医疗翼,公共场所!”
芮娅斜了布雷克一眼,她不在乎这个即将毕业的男巫怎么想,只觉得有些荒谬。
打魁地奇的巫师似乎都是医疗翼的常客,除了汤姆·里德尔。
“对不起。”布鲁斯·布雷克从嗓子眼挤出一句道歉。
芮娅看不出他哪里受伤了,这个男巫四肢健全地躺在病床上。
“我的意思是,对不起,我只是——”布雷克结巴地前言不搭后语,“我的队友今年暑假在丽痕书店见过你,他找你搭讪了,对吗?”
芮娅摆头,似乎有这么个人,但她记不太清楚了。
毕竟,他们之间总共也没讲几句话。
“呃......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还好吗?”
芮娅拿出魔杖给自己重新换上校袍,事实上,解决过汤姆·里德尔的问题,她不能再好了。
“里德尔,他可真了不起——你...你和他、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布雷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芮娅这才发现他那被白布裹起来的小指。
“我们分手了。”
芮娅将魔杖塞回袍角的杖袋,她准备去给琼斯女士报备一声。
两天的睡眠已经足够久了,久到她开始做离奇的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3-17 17:59:54~2023-03-18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