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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室友阿尔法德·布莱克已经睡熟了、城堡中的所有巫师应该都是如此,里德尔坐在窗台边凝视着外面的黑湖。
剥离了灵魂后,他整个人都精力十足,无限的生命,不睡觉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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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能相信,心底有道微弱的声音在提醒他,任何人都不可信,甚至是他自己——量那小小一片灵魂翻不出什么风浪,但完全放任不管,却也是个隐患。
芮娅·安今天拿了无梦药水,想必那片‘魂器’没有入梦找她的可能:圣诞晚上的场面,他可不想旁观第二次。
里德尔闭上眼,再次与‘他’连通。
眼前是沉沉的黑,但那黑色有些斑驳,一道道横向的缝隙中露出些许幽蓝色的光亮。
下一刻,面前的手掌被‘自己’揭开。
芮娅·安今晚仍在做梦!
“你就是个变态,汤姆·里德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女巫正仰躺在魔药教室里的实验桌上,四散的浓密黑发衬得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
她满脸羞愤,举着胳膊似乎试图再次盖上他的眼睛,“为什么要在这?”
“...只是梦而已,周围不会有任何人,你在担心些什么?”
里德尔听见‘自己’闷哼了一声,随后俯下头去吻女巫的耳朵。
“不要看我......”
芮娅·安似乎在哭,但他那剥离下来的混蛋‘魂器’却笑得恣意,“已经结束了,你只让我那时候别看你,难道现在也不行吗?”
“我不要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