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弗兰克取下耳朵后夹着的卷烟出了酒馆大门,他仰头打量着挂在半空中的太阳,朝着离开大汉格顿的方向挪动脚步。
园丁的工作应该十分悠闲,他惬意地晒着太阳。
采购完毕、吃饱喝足的芮娅也准备回五十八号,她离开酒馆要比弗兰克迟上许多,却同时来到立着木牌的交叉路口。
路边的稻草人肩上停着只正在梳理羽毛的乌鸦,它似乎已经知道这草做的假东西不是真人。
芮娅看着弗兰克摇晃着身体,他缓缓将视线停留在那只乌鸦上面:忽地,他伸出手猛地高喝一声,‘bong!’
黑扑扑的鸟被吓了一跳,即刻振翅高飞。
芮娅加快了脚步,她知道弗兰克要去临近的小汉格顿,他们不会再走同一条路。
而在她这边,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深色披风、头发像拖把条一样耷拉在脑袋上的男人,嘴唇不住地翕阖着,似乎在自言自语:[愚蠢的麻瓜。]
他太奇怪了,没有谁会在这个季节穿那么多衣服。
芮娅好像听到这个灰扑扑、状似蝙蝠的男人在骂蠢货,连忙两步往路边靠去,垂下头、给对方让出过路的位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偏偏醉鬼弗兰克不这么想,他像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样直愣愣地往披风男的身侧撞去。
“你这个肮脏的蠢货,怎么敢碰到我?”披风男张嘴就骂,他的嗓音好似含着煤渣与刀片,又沉闷又嘶哑。
“是你碰到我了!”弗兰克的吐词清晰,他挺了挺胸,“是你碰到我,放尊重些。”
芮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