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睡症’的解剂:颜色古怪、浑浊,并且十分挑战味觉下线。
只不过,安瑞雅已经习惯了它的味道。
她提着包裹坐下,用羽毛笔沾着墨水给格鲁斯回了封简短的信。
虽然她想报喜不报忧,但来德姆斯特朗的这两天着实什么谈得上愉悦的遭遇,只能在羊皮纸上赞美下城堡风景、胡诌些友善的同事......硬是用字母凑了半张纸的废话。
巫师的笔羽毛扁平、笔杆细滑,看似不容易操控,她却用得得心应手,安瑞雅只能把自己流畅的笔书归功于肌肉记忆。
夸大吹嘘完勒鲁瓦校长对她的照顾,安瑞雅再也挤不出半个字母,发着呆,不由得想起那根查罗从伏德摩尔特那里叼来的魔杖。
她找出收在袖子里棕灰色-魔杖,仔细地抚摸、打量了一阵子,又试探着朝半空中抖出一个荧光闪烁。魔杖杖尖冒出持续而稳定的荧亮星光,根本不像黑胡桃木的那支一般次次用出接触不良的效果。
迟疑片刻,她又用这根魔杖召出奇奇,让他把晚餐送到办公室。
同样顺利得不可思议,要知道,她从来没有这么顺利地施放过魔法。
这支魔杖似乎是真的选择了她,但与此同时,它在伏德摩尔特的手中也十分听话。
安瑞雅又用它对着单人沙发挑战了变形咒与恢复如初——不算完美,却也可圈可点;想来伏德摩尔特也不可能真把魔杖送给她,应该让本地店家按照相同的材质与杖芯仿造一根魔杖。
民主德国那边没有合适的制杖师,不见得德姆斯特朗附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