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吃习惯,还是鹿肉未放血,嘴里一直弥散着股野蛮的腥气、直到深夜也没能散去,人也越发焦躁起来。
尽管天台刮着凌冽的西风,安瑞雅还是摘下了绒帽和围巾,给自己施了一个保温咒,又从口袋里掏出奇奇囤放的健齿魔药全部灌入口中。
酸麻刺鼻的味道一直从舌根蔓延到整个嘴巴和鼻腔,这是德姆斯特朗的魔药教授为了警告爱好甜食的小巫师们而‘改良’的新药方,不光健齿,还有清口的作用。
半空散落的雪花冰晶在挂上她头发前就融成了水珠,像是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人顿时清醒不少。
远眺高山湖泊,正好迎着月光:参差不齐的树木、绵延不绝的山脊线,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绵延直到与彩色的天景融为一体,又被降雪虚虚实实地遮掩着。
隐约听到一阵细碎的响铃声,又好似树上挤压的雪花扑簌簌落下,安瑞雅循声扭头看去,正好和立在楼梯间里的埃克斯教授四目相对。
相较于德姆斯特朗的巫师打扮,他也穿得单薄,只是双手戴着厚重的龙皮手套,身后飘着一排瓷盆。
安瑞雅正准备向对方道声‘晚上好’,却发现埃克斯教授的脸色十分糟糕,他仰头望着正在落雪的夜空,从龙皮手套中挣脱出右手抚上魔杖,指向天台角落搭出一块棚架。
对方似乎没有和她搭话的心情,安瑞雅摇晃脑袋拨开满头的水花,转而走近去打量他带到天台上来的那些盆植——夜铃铛。
也许是在那本书上见过它,或许没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