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秘密。
“应聘得找我们校长,你等着,我先去帮你问问。”
“等等。”安芮娅叫住咋咋呼呼准备动身的小伙子,“我跟你一起去。”
“那哪成?”
“是啊,没通报想见也见不到。”
“我就呆在外面,等你们通报完了再进去。”
“可以吗?”
“能行吧。”
两个长得不能说一模一样,但双胞胎做这种动作总有些喜感。
安芮娅抢话,“怎么不行,我是关系户,你们校长的亲戚。”
两人面面相觑,仔细打量了安芮娅一番,竟有些被唬住,妥协道,“别想拉关系,你就跟在后面,不让你动你可不能动。”
说着,提了扫帚便带路。
“那是当然。”安芮娅笑着答应。
她跟在双胞胎身后,面不改色地沿路张望观察:这个昆仑台从门楼外粗看确实不大,但进入正门一走便知,学校几乎掏空了小半个山腹,晾着袍子的学生宿舍贴山而建,木梯陡峭,悬于半空;类似教室的宫殿楼宇大多只有一层,四散于山间,与山石秀木相应,各有主题。
两人领路,走着走着便偏离了各殿、同时也离学生宿舍更远。甚至从木桥跨过了一汪山中湖,穿过小块花园才见一幢五层汉白玉堆成的高楼,顶处不少檐牙。
牌匾上有:祖师殿三个大字。
双胞胎停在祖师殿门外,嘱咐安芮娅于门外乖乖站好,这才前去通报。
“诶,等等。”安芮娅忽地叫住两人,“你们都叫什么?”
“我是曾泓。”
“我是曾灿。”
“一个水娃一个火娃?”
两人倒不觉得安芮娅在开玩笑。
曾泓道,“我五行擅水。”
曾灿道,“我五行擅火。”
安芮娅若有所思地点头,她说,“你们最好快点儿禀报,这会儿正殿前没人值守。”
两人对视后同时哀嚎一声,其中一个抓起扫帚就骑了上去,一路往回飞。
安芮娅喃喃,“还以为你们会仗剑呢。”
“大多高年级才会仗剑,甚至有的毕业了都难飞起来,骑扫帚多简单,小娃娃都学得会。”留下那个朝安芮娅做了个禁入的手势,“你等着,我给你通报。”
“刚才说笑呢,我哪里是什么亲戚,只是来应聘的,别说漏了嘴才是。”
安芮娅这才严肃起来,她把介绍信摸给对方,“务必将此物递到校长手上。”
“你等着。”
等候双胞胎通报,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如果不出意外,呆会儿见到的人八成就是自己的外公了。
她咬了会儿下唇,把吊坠收进长袍领口,对着祖师殿外的山水吐气。
几步外的树上住着一窝夜莺,大白天正在树上睡觉,叫都不叫一声。
双胞胎通报得很快,“这位...女士,校长说请你进去。”
完事骑上扫帚也准备回。
“多谢,曾...小兄弟。”
“曾灿。”他对着安芮娅摆手,“他在三楼,请快些去,别让校长等久了。”
跨步而入,房间内多少有些凉意。
一楼是中式会客厅,十分空旷,红木桌椅正中摆,大理石楼梯延边围绕,环状旋升;安芮娅提着行李拾级而上,祖师殿内的窗户样式规整得像德姆斯特朗,斜飞在楼梯间,垂坠着西式窗帘;二三楼是连在一块儿的跃层,挑高处是通顶长柜,摆满了书,规整至极。
安德睿背光坐在三楼的办公桌前,他的模样比安芮娅想的要年轻,一头花白的发半点不显凌乱,极似挑染。
约莫从她踏入‘祖师殿’大门的刹那对方就有察觉,安芮娅刚上三楼,就听他轻声嘱咐了一句,“请坐。”
安德睿垂着头似乎在翻看些什么,又在安芮娅落座后将书卷一阖,扔入身前的抽屉里。
他抬头大略瞥了她一眼,又起身朝她握手,“你好。”
安芮娅见他礼节过于到位,连忙也站了起来双手将他的包住——安德睿的右手干瘦,手心处有块三指宽的伤疤,直穿手背。
“您好,久仰大名。”
客套完毕才各自坐下,安德睿抚了抚他的眼镜,“你中文说的太好,从哪里来?怎么知道我们学校招外国教师?”
徐媛那来的推荐信放在桌边,安德睿并没有打开。
“O.W.L.S考试前我在霍格沃兹就读,O.W.L.S考试后去了德姆斯特朗。”安芮娅摸出成绩单摆在桌面,将纸张推到安德睿身前。
安德睿拿起来大致翻看了一下,夸赞道,“非常优秀...非常优秀,为什么会转学?”
“期间因身体原因休学了一段时间,后期因为德姆斯特朗提供半工半读的岗位,就选择了那里。”
“身体状况不佳还半工半读?”
“已经治好了。”
安德睿又看了她一眼,“按你的成绩,完全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
“我很喜欢中国文化...”安芮娅轻笑一声,“不知道您看不看得出来,我有部分中国血统。”
安德睿若有所思地颔首,他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