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腐圣女大张旗鼓的进了城,神秘的苦修少女也带着弟弟去了狩猎圣殿。而死神神庙却看似静悄悄的。
当然,也只是表面上安静而已。到了夜里,死神教派的神官们活动开始频繁起来。那些神官衣着朴素、进进出出,一批一批的来,一批一批的走。普通人看不出什么,但付寒拥有灵视能力,看他们的灵媒如同看黑夜里的萤火虫。
观察了许久,付寒察觉他们似乎在把什么东西向城外转移。
死神教派的动作居然是撤!?付寒有些惊讶。
其实,死神教派从来都没有扩张的意图,这一点付寒是知道的。他们的国土也确实如死神建立它之时一样,一点不多,也一点不少。而且,死神没有对外扩张的野望,是让众神联合建立繁星信仰的重要基础。
只是付寒没想到,他们如此坚决。如果让病腐教派得逞,最终与之战斗的,不还得是死神教派吗?
但转念一想,付寒忽然明白了死神教派的立场!或许死神教派很乐意见到浩浩荡荡的病腐士兵越过忘川!因为,他们有绝对不会被击败的自信,至少病腐教派做不到。病腐教派试图侵略死神教派,本就是一种愚不可及的送死行为。
付寒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死神教派明明有骨蛟守卫忘川,却还让病腐军的舰船进入了国境。因为死神教派本就希望他们来!
他也明白了,死神教派为什么等病腐军抵达了唾灵关才开始反击。因为死神教派需要足够的战略纵深,好把病腐大军全杀光!
付寒也明白了唾灵关外到忘川的这片土地,对死神教派而言有什么作用。那是一个大磨盘,一个天然的辉葬祭台。踏上这片土地的病腐军,最终都会变成往生士兵。
死神教派就等着他们来呢。往生者士兵多一点有什么关系?它们又不吃粮饷!
付寒心里叹息,自己还是幼稚了点。之前的推测错了大半,什么改嫁不改嫁的,似乎没有人打算这么玩……
好消息是,死神教派仍然是很好的背锅对象。因为如果病腐教派能想明白这些道理,他们就不会蠢到进攻唾灵关了。所以,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还会觉得是死神教派干的。
……病腐教派和死神教派都没有拿狩猎神国的人命当回事,就是不知道那些盐神的祭司到底在想什么了,付寒总觉得这些人应该不傻才对。
正当付寒,思考这些的时候,岩盐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很块,有人开始奔走相告。说是为了庆祝身份尊贵者的到来,七天之后岩盐城将举办盛大的盐烧大会。
付寒一时也不清楚这个所谓的身份尊贵者,是指那一滩病腐圣女,还是别的什么人?不过付寒觉得,在那个盛大的祭典上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盘算了一下日子,盐烧大会的时间在太阳议会之后。也不知道,在太阳议会上能否从祭司老哥那里听到一点别的消息。
……
没再管岩盐城的事,付寒转身向城外行去,他有两件事情得做。
一是,付寒想去林间呼吸一点带着淡淡盐味的空气。让自己的脑袋再清明一点。或许是近日来用脑过度,付寒感觉自己心里诞生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比如,像死神教派一样行事。等着病腐教派把猩腐散播开之后,全城的人都会遭受猩腐的折磨。那时候再暗中游走,从那些受折磨的普通人身上摄取一些原初细胞。这样做非常安全,也不易被发觉。代价不过是些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人命而已。
付寒必须把这种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以免自己的思维向着病腐教派滑落。从丰壤之神那里理解了生命的意义,掌握了原初序链,可不是为了去接班病腐之神。
当然,最需要被尊重的,是自己的生命。付寒可没有舍己为人的打算,如果顺手的话,避免一场生灵涂炭也是可以的。
但如果会影响到自己的安危,那付寒只能说:“你们先顶住,我再去发育一会儿。”
区区一个高级御兽师,可不能把岩盐城的安危扛在自己肩上,越俎代庖不说,扛也扛不起啊。
而第二件事,付寒今天刚醒的时候就想做了。
神木之种已经苏醒,付寒终于可以测试一下那颗宝珠了。也确定一下它是否真的是破晓宝珠。
骑着月疏灵驹,付寒向着林子深处奔了很久,确定已经到达杳无人烟的地方。付寒才让月霜月雪布下幻阵,又让琦玉展开殖装,最后再以黑帽斗篷遮住了身形。感觉有了万全准备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的碎层宝匣。
才伸手触摸到宝匣里的珠子时,付寒就能百分之一万的肯定,这玩意就是用来追踪植木人的破晓宝珠。
因为从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神木之种,几乎是立刻通过灵魂连接给付寒递来了警告的信息。它告诉付寒有危险的事物正在窥探自己,不仅为付寒指明了窥探者的方向。还为付寒指出了最近的九阳神木所在的方向,以便他去神木周围躲避。
这倒算是个惊喜,这样就不用自己到处寻找神木了。而那棵神木在北方,距离不算远。反正肯定不是冰海畔的那一棵,付寒打算抽空去看看。
确定它是破晓宝珠,在推测它的用法就没那么难了。付寒摆弄了一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