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大明的勋贵们汇聚一堂。
今天是英国公张维贤纳妾的日子。请在京的勋贵们,过来吃一杯水酒。
宴过三巡,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英国公,请如花似玉的十六岁的如夫人,出来见一见宾客。
老当益壮的张维贤红光满面,在众勋贵们,一树梨花压海棠的调侃和奉承中,喝了几杯酒,就提前退场了。
酒宴过后,在英国公府的东花园请了戏班唱戏。
整个东园人潮汹涌,来参加宴会的人,以及带的随从护卫等统统来看戏。府里的家人和下人也特许来看戏。
勋贵们则陪着英国公和世子,在正对着戏台的望月楼二层看戏。
明月楼是一座水榭,四面临水。对面是池塘对面的戏台,两翼都是长廊。是看戏的地方。
明月楼外,护卫们戒备森严。今天能进入这里的都是顶级的勋贵。
来宾都进来后,外面的护卫立刻关闭大门,封闭了上楼的楼梯。
这些勋贵们带来的护卫,都在一楼吃酒。或者在楼前和左右翼的长廊里看戏。
今日望月楼二层,早已按照勋贵们的地位摆好了椅子。椅背上贴着来宾的名字,以免坐错。
勋贵们的地位是历史形成的,不论座次,还是平时站班的位置,都是不能有错的。座位就是地位的直接体现。
此时二楼大堂内,北侧面南,一排摆着五张交椅。
这是大明仅存的五位公爵的座位。公爵座位都是面南背北。
在公爵座位的正前方,中间空地上,铺着豪华的波斯地毯。两侧东西相对,各有11个座位。这是22個侯爵的座位。
在侯爵座位的后面,还有一排座椅。东西各有18个座位。这是36伯爵的座位。
西侧最南边的那个椅子上没有人,但是贴着纸条,写着定远伯杨凡的字样。
杨凡虽然没有参会。但是,他是新晋的定远伯,是有资格参会的。所以,即使人没有来,位置也要有。
今天这个房间里,好多椅子都是空的。因为大批的勋贵不在帝都,很多在外地,尤其是南京。
五个公爵的椅子的背后,上方屋梁上,挂着一块大匾,上书“同气连枝”四个大字。这里是勋贵们秘密开会的地方。
如今到了崇祯朝,大明北方的勋贵以英国公为首。张维贤坐在中间的交椅上。
他左手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正是定国公徐希皋。他右手边的椅子上没有人,贴着一张纸条,写着“魏国公徐文爵”。魏国公一系在南京,没有参会。
徐达一门两国公,都是地位仅次于英国公的公爵。
定国公徐希皋的东边椅子也空着,贴着纸条,上面写着“黔国公沐天波”。魏国公徐文爵的空椅子西面,交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正是成国公朱纯臣。
这五把椅子后面还有几个中年人站着。
张维贤身后站着的是英国公世子张之极。定国公徐希皋身后站着的是,定国公世子徐允帧。朱纯臣没有带世子来。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亲信管家朱德庸。
朱家在勋贵里也是豪富之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家有多少财富。所以这种事情必须要带着管家。
当年万历前半期,张居正清丈全国土地,推行一条鞭法,把丁税和徭役、田赋、以及各种杂税分摊到土地上。
当时的成国公是第九代的朱应桢,查出他家在丰润、玉田有土地一万多倾。明代的一倾土地是一百亩。
也就是说,成国公府弄了一百多万亩田地。被逼退出大量土地后,仍保有96万亩土地。
朱应帧为了结交潞王(万历同母弟),甘愿把年收入数十万两白银的连锁盐店出租给潞王。等于变相行贿。万历十四年,争国本事件爆发,因为派系斗争被逼自杀。
大明勋贵累代巧取豪夺,兼并吞并,掌握了大量的土地和商业资产。数额极为惊人。他们是除了文官之外,最大的政治、军事和经济势力。
朱纯臣被李自成杀死后,他的弟弟朱元臣逃到南京,世袭了第十三代成国公。
东边的十一个侯爵依次是:
武定侯郭培民,开国侯爵,1628年—1644年在位,崇祯元年(1628年)袭爵,崇祯末年,死于义军。
泰宁侯陈延祚,陈延祚,辈分、卒年不详。天启(1621年-1627年)年间袭爵。至崇祯元年(1628年)仍在世。此人后来命运不详。无资料。
镇远侯顾肇迹,第十代,天启年间袭爵。崇祯元年七月,任左军都督府佥书。崇祯三年九月甲辰,加少师。崇祯十四年正月领南京右军都督府,提督操江。崇祯十七年城陷,死於贼。
西宁侯宋裕德,西宁侯爵总共传了宋晟子孙10代13人。崇祯十七年(1644),李自成的大顺军攻入北京,崇祯皇帝自缢煤山,无数明臣在这场政权更迭中被起义军所杀,最后一位西宁侯——宋裕德亦在其中。南明弘光帝追补开国名臣赠谥,宋晟被追封为宁国公。
阳武侯薛濂,靖难功臣之后,共传八代。《甲申传信禄》说为人多不法,大顺入北京,拷掠最酷而死,闻者称快。一说薛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