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和陈碎嘴子,熟练的把钢架和滑轮组固定在城墙上。他们准备临时安装一部吊运设备。
当看到商团已经开始学习建奴,准备了盾车之后,他们必须做出有效应对。火枪是不可能穿透盾车的。
现在,东西两面的城墙上,两处马道上,都是是盾车开路。
大批准备肉搏的刀客,龟缩在后面,打算冲上来肉搏。
“把骆驼炮吊运上去二十门,把他们的盾车击毁”安三系放下望远镜,“让加特林机枪做好准备,一会,商团的总攻开始,立即开火扫射他们队伍的盾车掩护不到的地方。”
“喏,军长,是否要动用,火箭助推榴弹。”
“我们带来的不多,先不要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再等等看。”
一群炮兵,一个伙,十一个人,用木杠子和绳索把骆驼炮抬到城墙下。然后系上绳索。
“王二麻子,好了,拉吧。”胡老屁大声喊道。
可是下面眼看着上面的钢架子发出牙酸的声音,并且剧烈晃动。下面顿时一片惊慌,胡老屁怒骂道:“你個兔狲!起重机架设牢崩了吗,要是掉下来,老子把你的卵蛋捏出蛋黄来。”
“放心吧,没事,掉不下来。我说陈碎嘴子、二迷糊你俩他妈的赶紧拉啊。发什呆。”王二麻子骂道。
他刚说完,钢架子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并且成砖还掉下来好多碎屑和灰尘。落了下面炮兵一脑袋。
地下的炮兵气的破口大骂,赶紧躲开。
众人心惊肉跳的看着,王二麻子嘴角叼着卷烟,满不在乎的拉着绳索。一遍讥笑他们。
“你们都是老爷们吗,你们都是站着尿尿的吗,看把你们吓得。就这点胆子,当什么兵,赶紧回家抱孩子去吧。”
胡大海吐了口唾沫,骂道:“去你娘的吧,你才是蹲着尿尿的。”
王二麻子是第一批团练老兵,这王八蛋从来不按照规程做事,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是一个十足的老油子。当年乱石滩一战活下来的基本都当了中队长了,甚至好多都当上了团长营长了。
就他还是一个工兵伙长,杨凡说起他也是头疼的摇头。
那支部队也不愿意要他,此人老资格,还是刺头儿。谁都拿他没办法。被发配来了草原,仍旧恶习不改。
尽管钢架子吱吱扭扭的乱想,但是二十门骆驼炮,以及三千发炮弹和发射药包全都运了上去。到最后,也没出问题。
“你们这群胆小鬼,你们懂个屁。我这是最快速最安全的安装方法。要是换个人现在才搭好架子。一门炮也没运上去呢。兵贵神速你们懂不懂。你们这群文盲自然是不懂的。”王二麻子嘲笑道。
“行了,可以运人了,一次运五个人,你们把绳子都栓腰上,快点,别墨迹。前面人脑子都打出狗脑子了。林虎都快急疯了,就等着炮对付盾车呢。手榴弹又快打光了。”
小队长谢苗禾骂道:“王二麻子,你大爷的,一次上五个人,掉下怎么办,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是吗,老爷也说我是疯子,哈哈哈,算你小子有眼光,看出来我是疯子。上次试射我徒手拆带引信的炮弹,把夫人吓得脸都白了。哈哈哈。”
炮兵营长岳海平掏出怀表看了一下,夜光的表盘显示离天亮只有不到半个时辰了。情况紧急他第一个把绳子栓到了腰上。
看到营长都上去了,其他军官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把绳子系在腰上。
“哎!还是老岳你够爷们,你放心摔不着,也碰不着,老实带着,马上就得。”王二麻子笑道,“你那老爷赏赐的夜光怀表可真是个好东西。啧啧。”
“哎,王二,说你什么好呢。当初都是第一批团练出来的老兄弟,你就不能有点正形。现在早当工兵营长了。”岳海平摇头道。
“老子就这样,老爷都拿我没办法,当不当官的俺不在乎,人活着,就得自在,整天跟脸上带着个面具似的有个屁的意思。”
天亮前,炮兵营带着二十门骆驼回旋炮和三千发弹药,完整的运上了城墙。
林虎急的不行。
他们已经打退了商团的十几轮冲击了。
外面山上的炮太远,打不中目标,对付这些推着自制盾车上来的商团武装,就得抵近直瞄射击。
这些晋商豢养的家丁,都是西北的老刀客,老火枪炮手。
他们每次出任务都要和马贼和蒙古部落战斗。
他们都是实战打出来的,远不是卫所营兵那些十日一操,甚至永远不操的乞丐兵能比的。
他们在盾车上开了射击口,三个鸟枪手站在车上向前方射击。他们枪法很准,都是老手。每一次进攻,都有好多士兵露出的头部被击中。
幸好鸟嘴头盔非常靠谱,外层不接触皮肤,预留的空间很大,用来防止被重兵器砸瘪了,伤到脑袋。
这些鸟嘴头盔,绝大多数都没有被击穿,只是被打的瘪了。毕竟他们的鸟铳,火药威力不行,铅弹也太软。要是栗色火药加钢芯弹,肯定打穿了。
这十几次进攻,乌云他们用手榴弹勉强把他们打下去了。
因为,杨凡的兵训练手榴弹是重中之重。教练弹扔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