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拉特骑兵的冲击,没能成功的撞倒盾牌阵。
大量的骑兵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盾牌前。他们挥舞着弯刀和少量的长枪,试图砍杀躲在盾牌后,躲在铁丝网后的步兵。
他们弯弓搭箭,精准的射击这些穿着全身铁皮的明军。
但是,很快他们就失望了。
他们的武器,基本对这种全身严密包裹的铠甲无效。
不论弯刀,还是长枪,都不能刺穿和砍开这些板甲。
而对手的长枪,却可以毫无阻碍的刺穿他们的皮甲。即使是百夫长穿的翎根甲,这种高级扎甲也不行。直接被长枪刺穿,头胸而过。
这些明军肆无忌惮的挺枪就刺,毫不顾忌,他们根本就不怕弯刀的砍杀和弓箭。
除了第一线的骑兵,在和京营的步兵格斗外。其他骑兵在后面一直在不停的放箭。箭雨落在盾牌阵的后面,甚至落在火场之内。但是,战果寥寥。
而京营的钢弩、三眼铳一直在发射。他们躲在长枪兵的身后,瞅准机会,就是一顿输出。
袁宝庆指挥着自己总旗下的三十三个官兵,他大声喊道:“前排蹲下。”
第一排正在格斗的长枪手,立刻就蹲了下去。后面的六个钢弩手和六个三眼铳手,组成两排。钢弩手弯腰,三眼铳手站直。
“开火。”袁宝庆大声吼道。
六个三眼铳手,立即开火。啪啪啪!一阵火光和硝烟喷出,十八发铅弹对着铁丝网外射箭的骑兵打了过去。
四个骑兵顿时栽下马来。连人带马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被打中多发铅弹。战马嘶鸣着栽倒。骑士的扎甲也被击穿多处,喷着血花,摔倒在地上。
“弩机,发射。”袁宝庆又是一声大吼。
三眼铳手打空了枪膛,立刻退下去重新装弹。六个钢弩手,则发射,上弦,再发射。
这些弩手,对着前方不停的射击。
他们基本不瞄准,也不看是否射中。他们就是平射出去,直到把箭匣里的十只弩箭全部射出去。立刻退回盾牌后,获得掩护,好重新装弹上弦。
千夫长呼图看这样不行。骑兵既然撞不倒盾牌,就必须尽快改变策略。
骑兵目标大,一旦失去速度,就是步兵的活靶子。
不论是长枪,还是对方的钢弩,威胁都非常大。
对方用的长枪质量非常好,枪套箍管又非常长,加上枪头足足有小一米长短。自己一方的弯刀很难砍断枪杆。
这样在格斗中太吃亏了。
只能尽量格挡,而无法毁坏对方的兵器。这种枪尖加强过的长枪,对扎甲破甲效果非常好。
而这些明军身体壮实,和他们听说的明军瘦弱、缺乏训练完全不同。
这些士兵沉稳,强壮,体能甚至比他们这些骑兵还好。打了这么久,一点疲乏之态都没有。
出枪之迅速,简直迅雷不及掩耳。他们会在格斗中,突然一枪拨开骑兵的弯刀,然后突刺。
骑兵往往猝不及防,被长枪刺穿,然后栽倒。
长枪中三招扎、拦、拿,其中格斗中重点就是磕飞对方的武器,然后趁机突刺。呼图感觉这些人都是百战老兵,他们的端枪太稳了,突刺又快又准。简直是看准哪里,一击必中。
几个回合下来,前边倒下的都是自己的骑兵。
“下马,从他们的铁刺绳子下面钻进去,从盾牌上面翻过去。用钝器砸他们的铠甲。”呼图下令道。
此时三万多骑兵,已经损失了八千多人。他们密集的被堵住,冲又冲不过去。格斗又缺乏火器和长兵器。他们方方面面都不占便宜,十分难受。
此时,呼图的千人队纷纷下马,摘下挂在马鞍后的马棒、铁骨朵,铁蒺藜等重武器,向着盾牌阵涌去。
这个千人队,在冲击时就被康哥列夫火箭轰炸了一波。要不是风向变了,恐怕还得多遭受几波洗礼。
然后,又被佛朗机炮和大将军炮等轰击,又被虎蹲炮的霰弹猛击。已经损失很大。
此时,全队经过格斗,只剩下四百多人。
但是,台吉们没有下令撤退,呼图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攻。
另一个千夫长索布德,看了一会,急中生智,大声喊道:“用套马索,套住盾牌,把盾牌拉倒。”
卫拉特人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拼命往前推,根本就推不动盾牌。
既然向前不行,那就向后拽。他们醍醐灌顶一般的欢呼起来。
无数的套马杆,套马索扔了过来,套住了大盾牌,因为盾面上又很多钢刺。套马索很容易的收紧并且卡住。
然后,这些人把绳索绑在马上,拼命向反方向拉拽。
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些盾牌二百斤的重量,而且是向后倾斜放置的,还有驻锄和支架。一匹马根本拉不动。
“用十匹马来拉。”索布德高声呼喊着。
他们有的是马和绳索,蒙古人干这个特别拿手。
一阵轰轰隆隆的声响,好几个盾牌被强大的马力拉动了。驻锄从土里翻出,像是犁杖一般破开一道沟。
盾牌被拉的向前跑去。整个阵线出现了松动。
京营的官兵大惊,盾牌给他们提供了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