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一倒地,剩下三十个推车的就想扔了车往回跑。
可是密集的枪弹已经打来。瞬间就把他们打的躺倒了一地,当时就死了十几个,还有五个没死,在地上往回爬,水泥的桥面上拖出来一条条血迹。后面的被楯车掩护的人员也露了出来。
很快第二轮排枪再度打了过来,暴露出来的人员,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点名。
勒尓都牛录额真大吃一惊,他缩在一两楯车的后面。计算着两轮排枪的时间。
“只有两息的时间,”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个时间相当于十秒钟就打了第二轮。这个牛录的兵丁惊慌失措的往别的楯车后面拥挤,因为人满了,还有人被踹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第二轮排枪。
高墙上的炮楼太高,而楯车的木盾只有两米,这东西如果在平原遮蔽效果最好,如果是城墙的话,那就有一定的角度和距离才好用。
一般大明的地方城池高度不超过八米楯车在二十米外都是安全的。
可是,这里的高墙就有十五米,炮楼将近二十米高。这个高度看下去,楯车屁用没有,所有的人员都是几乎都是暴露的。
砰砰砰!从上面打下来的钢芯铅弹,再度落在他们的头上。有些人赶紧举起了盾牌。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这些滕盾,还是包铁的盾牌。在钢芯弹面前,和纸糊的一样。全部被穿透。
哈丁斜着竖起挨牌,这是一种梯形盾牌,用生牛皮和硬木制作。旁边的扈尔汉达则举起了燕尾牌。八旗用的盾牌十分驳杂,没有同意的制式。因为这些盾牌都是从辽东明军那里缴获的。
而且各个旗丁谁缴获的,就归那个牛录所有,他们部门利益分割的十分清楚。就是上官也不好协调。所以,八旗的各个牛录经济情况不同。有的特别贫困,有的富得流油。
一个高的牛录额真就非常重要。因为八旗首先是一个经济组织,相当于一个集体农庄,战时才是一个武装组织。牛录额真就是CEO,他当家的本事,决定了下属家庭的生活水平。
这些铅弹暴风骤雨一般的打来,扈尔汉达的燕尾牌被三发铅弹击穿,胸口飚出血花,惨叫着倒地。哈丁,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防护不到的小腿被一颗钢芯弹击中,直接打碎了腿骨。他疼的咬紧牙关,努力把自己缩在盾牌下面。绝对不能摔倒。
一旦摔倒,就会失去盾牌的保护,被更多地铅弹打成筛子。
岳托看看这样不行。急忙说道:“阿玛,不能这样被动的挨打,冲上去把。这个桥一百米左右,很快就能过去。”
代善一双老眼,盯着前方,看了一会,说道:“不行,不能离开楯车的掩护。让他们把盾车排成一排,把盾牌举起来盖住头顶。排着队列前进,靠近高墙后立刻竖起梯子。”
代善经验丰富,他已经想明白了。直接冲上去,没有掩护,这短短的一百米的桥面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楯车还是有作用的。人人举起盾牌,上面就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
“击鼓,保持队形,推过去。”代善下令道。
正红旗的战鼓咚咚咚的敲响。正红旗的步甲们立刻变阵。
楯车有的前进,有的后退,拉成一排。十辆楯车并排而行,除了推车的人外,还有并行的步甲兵,举着盾牌。把自己和推车的人从上方保护起来。
一排楯车后,十排步甲,后面是扛着梯子的人。在后面又是楯车一排。后面又是十排步甲和扛着梯子的人。在后面是十排大弓手。
“给我一直打到城墙下,让汉军旗的火炮开火,提供保护。”代善继续下令。
李永芳的三支炮队被配属给代善攻城。一共三十门佛朗机炮。可以发射一磅的炮弹。
轰轰轰!汉军旗的火炮开火了,对着高于高墙的炮楼打去。
这些炮楼都是用红砖和水泥砌筑的,墙厚一米左右,十分坚固,还有钢筋混凝土的圈梁和立柱加固。
这些佛朗机炮的球形实心弹呼啸而来,三十发有五发击中了炮楼。啪的一声巨响,一枚炮弹打在炮楼的外墙上,有几块砖被打碎了,腾起一阵红雾和碎屑。但是被风吹散后,只是碗口大小的浅坑而已。并未伤及主体结构。
不过秘密的炮弹打来,导致射击口的士兵后退,好躲开碎屑的伤害。下面的人立刻加快了推动楯车的速度。大弓手也开始抛射弓箭。火枪手也隔着河对墙头的城门门楼和炮楼射击。
武辰是一个中队长,他从射击口观察着桥上蜂拥而来的大批清军。
“放他们过桥,等到了桥的这一头,用火药助推榴弹,把楯车都给我炸了。”武辰下令道。
后面十五个兵,马上用撬棍打开木头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着一具发射器和五枚炮弹。这东西其实是无后坐力炮,炮弹本身没有动力,和火箭弹有本质区别。
这一次,眼看着大军举着盾牌,黑压压的一大片,从桥上缓缓压了过去。
“成了,到了墙下,就是咱们的儿郎大显神威的时候了。哈哈哈。”代善大笑着着说道。
因为队列严整,盾牌密集,墙上看不清楚,所以排枪的效果显着的下降了。偶尔有人被从盾牌缝隙里射入击中,惨叫着摔倒。马上就有人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