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不可能的事。
洪仁海一掌拍向墙面,借力向后弹跃,此时大网已然着地,他身形轻轻落在房中黎花木桌上,可令他料想不到的是,桌子四条腿都已锯断虚接,喀喇声响起,桌子碎成几块。
洪仁海暗骂一声,双腿轻点桌面再度跃飞扑向门口,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不知还有什么机关陷阱,虽不惧但留在里面总不是个好选择。
刚至门口,六枚金针从屋外无声无息袭至身前,分攻上中下三路,若换作别人恐怕会着了道儿,可洪仁海是什么人,但见他衣袖一拂,六支金针已被收下,又见衣袖扬拂,金针射向来处,发出六道凌厉响声。
金针细小,居然发出飞镖般的声响,足见劲道之强!
“阁下果然好功夫!”门口传来一道亮光,斗笠女提着灯笼走进门。
冷面神洪仁海冷哼一声,“是你设下圈套引我来钻?”
“圈套?这些鬼把戏是那小子背着我弄的,与我可没半点关系。”斗笠女把灯笼挂在墙上,拾起倒地的红烛点燃立于脸盘架上,顿时屋里亮堂起来。
洪仁海看到靠床的墙面有一个洞口,那个“淡定”的家伙定是从那里爬出去逃走了。
“你是谁,如此费尽心机引我出来。”
“株洲八卦门的冤魂托我来问你索命。”
洪仁海哦了一声,“那你下去通知他们,下回找一个强一点的来。”
斗笠女缓缓道:“洪仁海,你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跟姓李的人跑了,不敢找那人算帐,却迁怒天下所有李陈夫妇,所作所为,让天下耻笑鄙夷。”
洪仁海脸色渐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非丑即怪,我送你下去重新投胎转世,不谢。”
“你杀的人愈多,愈证明你内心怯懦,是彻头彻尾的懦夫,江湖之中,没人看得起你这个可悲的失败者。”斗笠女语气依旧平静,试图将对手激怒。
洪仁海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人——八卦门掌门夫人陈斐音,都是废话一箩筐,她是你的姊妹吧。”
斗笠女道:“你说对,我今晚就要为我妹妹讨个公道。”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适合姊妹阴间重逢。”洪仁海说完,率先发起攻击,轻飘飘打出一拳。
面对江湖上最冷酷残忍的**第一高手,斗笠女不敢掉以轻心,稍稍一刻松懈便足以丢掉性命,退后一步闪开,挺剑正要反击,敌人一拳又已攻至,不得已又退一步。
洪仁海打出一十三拳,她连退一十三步,别说反击,便提剑的机会也无,对手武功之高远远超乎斗笠女的意料之外。
“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却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就在冷嘲热讽之时,洪仁海又打出六拳。
洛阳之水,其色苍苍。祭祀大泽,倏忽南临。洛滨缀祷,色连三光。
古有神龟出于洛水,其甲壳上有图象,结构是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阳数,四隅黑点为阴数,称为洛书。
洛水拳,佚名者观洛书而悟。洛水潺潺,流着磅礴气势,也流着恬静婉约。洛水拳,可恬静婉约,可磅礴雄奇,恬静时如荡舟,阳光遍照,磅礴时若瀑泄,击石穿岩。
新房宽敞,但斗笠女身在其中却觉狭窄逼仄,已是被迫得透不过气来,此时轻敌的她终于想起了李二傻那句话:“这是自寻死路!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凭着绝顶轻功,斗笠女在屋内窜高伏低勉强支撑着。
洪仁海打出五十多拳,无一重复,招无固式,拳无尽势,如水一般可变成任何形状,千变万化,永不止歇。
斗笠女退让中突然左手一扬,六枚金针甩出射向敌人,洪仁海冷嗤,拳收袖拂,金针刚离手便落入袖中。
斗笠女一声呼喝,长剑猛然刺出,寒光如芒,奔向对手要害。
洪仁海故意显摆,双腿钉在地板上,头晃腰闪,把来剑一一避开。斗笠女越攻越惊,只这时候已然没有退路,她长剑由刺改劈,斩向敌人左腿。
洪仁海哈哈大笑,衣袖摆动,裹于其中的金针射出,斗笠女识得厉害忙收剑退后,当当声中六枚金针被击落,而她握剑的手臂立感一阵麻软。
“下去再续姊妹情吧。”洪仁海一提气,洛水拳法再施展,拳影绰绰,似天空飘落的雪花,无处不在。只是他突感腹中气息涣散,功力流失,情状犹如中毒!
洪仁海竟不慌张,瞥一眼灯笼与红烛,已明了敌人下毒手段,“卑鄙小人,使下毒的下三滥手段,难道你以为这样能难得到我吗。”
“海棠散,天下内息无不可散者,内息愈强,化之愈快,任你内息充沛却也无着力处,洪仁海,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斗笠女终等来毒效显现,持剑展开犀利反击,薄纱里的双眸闪烁怨毒寒光。
“海棠散纵散我内力,却散不了我杀意,就在这间发着海棠之光的屋里,让你看清你的敌人可怕之处。”
洪仁海说完屏住呼吸,闭经封脉,身影突**西闪现,一刹那间现身斗笠女身旁,斗笠女大惊,持剑疾刺却击了个空,敌人已转到她的身后……
红烛熄灭一刻,傻苍与陈玉莲钻进墙洞,他们曾演练多次,动作倒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