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苍道:“有什么不能,只有勇于创新,才能吃得第一只鸭子,就如鸨儿你老人家,劳累一天,无心茶饭,手软脚软倒头便想睡,做人有何乐趣?若有人服侍,使你回到二十岁岂不美哉?”
老鸨掩嘴笑道:“小哥真会开玩笑,老身都已停了那念想。此提议伤风败俗不说,相信更不会有客人点,此事不必多说,蓉蓉,薇薇,你俩先过来服侍公子。”
那两位姑娘听得吩咐,立即娇声应是,妖妖娆娆走了过来。
傻苍伸手拦了二名婊子,对老鸨喝道:“谁说没有人点,你姑娘凑不齐,那我现在只好改要八只老鸭陪我喝酒。”老鸨见他越来越胡搅蛮缠,向旁边的龟儿说了一声,命他快禀报史老爷,一面向傻苍好声好气说道:“要喝酒,那当然是可以的,小三快去准备两大围酒席,让八名壮男陪这位少侠喝酒。”
傻苍道:“鸨儿,这八只恶鸭是我带过来,你尚未给钱,可还不是你虎王妓院的人,你到底做不做生意,不做生意我一把火烧了这座妓院及八只不值钱的老鸭。”说完取下墙壁上的灯盏烛油往八人头身及四周物件乱浇乱泼。
妓院里顿时一阵大乱,妓女嫖客纷纷涌出楼外。
八名恶奴齐声叫道:“芳姐,芳姐,快买下,快买下救命。”但妓院的老鸨从来是雁过拨毛,对钱财看得极重,岂肯随随便便的送八千两银子出去,只是陪笑道:“少侠请坐啊,先喝一杯茶不迟?”
傻苍道:“我没那闲功夫喝茶,八只鸭子你既然不想收下,他们又不会下蛋,便只好做成薄皮烤鸭卖。”说完取过火苗,往一串奴仆身上烧去。那八人吓得脸都绿了,齐声哀求饶命。
这时大老鸨从门外撞进来,见状大惊,连忙叫停,道:“少侠请慢,人我买,全买下,敏芳鸨儿,快去隔壁库房里取八千两银子。大虎二虎,你陪她去。”那打手头目大虎与二虎恨不得立即离开,大声应道:“是。”转身急急脚跑出大门。
傻苍对大老鸨道:“这是你心甘情愿买的,我可没逼你罢。”
大老鸨道:“没有,没有。”
傻苍笑道:“哈哈,你心甘情愿就好,我这人就喜欢以理服人。”
过了半晌,一封封银子搬来,八千两银总共是八十封,堆得比人还高,傻苍拍了拍一只叫得正欢的“鸭子”笑道:“看看你这只鸭子多值钱,我预计你们是史上最贵鸭子。”那“鸭子”见他开心,性命怕是无忧,叫得便更加卖力大声。
便在这时,忽然门外有人叫道:“哪一个杂种吃了豹子胆,来史老爷开的妓院搞事?”大门口人影晃动,抢进来三条汉子。三人一般的高大精壮,灰衣灰裤,黑色腰带,练家子打扮。傻苍不等他们站稳,快手朝三人各扔出一包一百两重的封银,趁着三人接银之机,身形一晃,窜到三人背后,一手一个,已抓住了两人后颈,跟着飞起右脚,将中间一人踢得往前急冲,撞在封银,那堆封银倾倒,砸在他身上。
傻苍双手一抖,把两人头下脚上翻转来回晃荡,随后双手一甩,腾腾两声,将两人摔在封银之上,把最下那人压得哇哇大叫。
妓院的大老鸨只怕闹出人命,不住向傻苍打躬作揖,陪笑说好话,心下纳闷:“怎地这么久了史老爷还不亲来料理?”
傻苍在酒楼中命人烹狗,到妓院来卖鸭,用意本是要激史拓出来。他自从被卢青、陈渭汉、陈渭楚三人设计陷害之后,行事极为谨慎,心想这史拓既然号称“纣王史”,家中的布置机关定是十分厉害,常言道:“强龙不斗地头蛇。”况且自己还不是强龙,若是上门去与他为难,只怕中了他的毒计,是以先闹酒楼,再闹妓院,哪知史拓始终不露面,倒也大出意料之外。
他对大老鸨道:“还有三只鸭子,一块儿卖给你。”大老鸨不敢有违,连忙叫人再搬来三千两银子,傻苍头一摆,道:“很好,很好。”对那三人喝道:“你们刚才那么凶,一定是鸭子中的看门狗,快吠几声听听。”
三人摔得头崩脚跛,站不起来,可要他们扮狗叫如何能行,以后还有什么脸子出来混?便都紧闭口唇,傻苍拿起一包包封银兜头兜脑扔将过去,把三人砸得鬼哭狼嚎,傻苍笑道:“你们可真幸运,被一包包从天而降的银子砸中,多少人求之不得。”
一人终于忍受不住,张口“汪汪汪,汪汪汪”叫将起来,同伴叫开,另二人也顾不得脸面,纷纷吠叫起来,一时之间,虎王妓院里头狗叫声鸭子声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一座威严庄重的妓院,被傻苍硬是弄成了一个牲畜市场一般。
傻苍等了许久,仍不见史拓露脸,心想:“看来闹得还不够凶。”说道:“你们十一人,各拿一千两银子随我到虎王山水见见世面。”那八只鸭子、三条看门狗不敢不从,手拿肩背头顶,各带着一千两银子跟在身后。
看热闹的闲人见他赤手空拳,斗赢了崇安县上第一家大妓院,无不兴高采烈,但怕史老爷见怪,却不敢走近和他说话,听他说还要去大闹澡堂,更是人人精神百倍,跟在后面的人越来越多。
那澡堂开在崇安县最繁华的西门塘大街上,“虎王山水”招牌高高挂起,其时正是早午时分,澡堂已开门营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