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夫人不喝酒,先一步回房睡觉,左等右等不见丈夫回来,便到大房来找,一进门,见众人趴的趴,横的横,竖的竖,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找到邓德,叫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叫好一会儿叫不醒,又去叫唤黄大人与钟大人,再去叫严寒,没一个能够叫醒,心中愈发彷徨,正想出去门找掌柜店小二,这时一名趴在桌子上的官差站起来叫道:“邓夫人。”邓夫人大喜转身,却不料迎面一柄单刀对着,刀尖离咽喉不足三分,吓得退后一步,脸色苍白无比,说道:“官差小弟,你干什么?”,那官差嘿嘿一笑,不由分说把邓夫人绑了,口里塞入布团,一手一个将邓德夫妇提起,从房间窗口跳了出去,和窗外侯着的一名蒙面黑衣人接上头,一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官差跟着黑衣人左转右拐,来到一座小祠堂里,把邓德夫妇扔到地下,长长吐了一口气,对黑衣人说,自己得赶紧回去,这两人就交给你看管,黑衣人点点头,等那官差转身离开,从怀里取出一柄匕首,把邓夫人口中布团扯出,低声问道:“邓夫人,老子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然有得你受苦。”邓夫人拿眼角余光看着他,一声不吭。
蒙面黑衣人道:“那两个京差是谁?和你们什么关系?”邓夫人如是没有听到,眼光迷茫,显然在想着什么事。
蒙面人问几次没听她回答,恶狠狠道:“你不说,我一件件衣服脱光你,在你老公前办了你!”
邓夫人吓了一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道:“你敢!”蒙面人低低一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现在就先除下你外套,咦,你这老娘们皮肤保养得可真好,比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要滑腻些。”说着伸手过去,邓夫人叫道:“住手,奸贼住手!”那人道:“住手不是不可以,钟黄两个家伙是谁?乖乖老实交待,不然的话,嘿嘿。”
邓夫人又惊又怒,道:“他们是大理寺派来押送我夫妻上京的断丞,你问我,还不如问刚才那个官差。”蒙面人道:“别废话,他们俩个是你夫妇什么人?”邓夫人道:“我不认识他们,之前从未见过,能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骗鬼都不会信,没关系他们会对你们那么好,不但好吃好喝款待,还放任你们自由活动,哪里有半分像个朝廷重犯的模样?”
邓夫人一怔,道:“他们应知我夫妇是被冤枉的,因此对我们施以同情之心。”那黑衣人道:“笑话,天大的笑话,快说,他们是谁?”邓夫人道:“老身真的不知他们是谁。”
“哼哼,还老身,老身,你不说,老子连你老身也不放过。”蒙面人刚想伸手去摸邓夫人的脸,突然听到背后一声低沉的呼喝:“停手!”
蒙面人一惊,立即调转身,清冷月光下,只见祠堂门口站着一个官差,铁面森目,凛然生威。
邓夫人叫道:“钟大人,钟大人,你来得正好,快救我们。”
来者正是傻苍,他适才在客店里沉思,说什么也记不众人醉酒的情景在那儿见过,正头痛欲裂,突然一道倩影闪过,笑意盈盈,顾盼生辉,正便是箫冰冰的身影,箫冰冰毒翻南门小雨等人一幕钻入脑海里,心下登时恍然大悟,暗暗叫道:“毒酒!”当即将手中酒杯一扔装作晕倒,骗过了那下毒的官兵。
蒙面人抽出长剑,喝道:“你到底是谁?”傻苍道:“你又是谁?”蒙面人道:“我是来索命的黑无常。”傻苍道:“索谁的命?”蒙面人道:“你的命。”傻苍道:“正好,我也是来索命。”
蒙面人一声轻叱,长剑挑起,剑尖点了三点,分刺傻苍左腹右胸及咽喉三处部位,长剑来得好快,但傻苍躲得更快,蒙面人三剑落空,低喝一声:“哪里走?”长剑晃动,剑花点点,奔着敌人要害而去,傻苍见其剑势凌厉,不敢轻忽,抽出逆刀在手,哐哐哐哐哐哐六声前后响起,刀剑相碰六下,闪出星星火花。
蒙面人见他刀式精妙,见机神速,刺出一剑喝道:“你到底是谁?”傻苍低头躲开,还刀横掠道:“本官大理寺首席断丞钟六是也。”蒙面人冷笑道:“一个武林高手去当小小的一断丞,你骗得了谁?”
傻苍道:“高手就不能当差吗,范摇光不也走上仕途当了官?”
蒙面人哼一声,长剑急挑,一招“天女散花”蓦然间发出,但见剑光闪闪,剑身飘逸,一朵朵剑花接连不断挽出,扑向傻苍。傻苍逆刀挥动挡格,但觉对方剑招愈来愈精妙,一个不留神,左肩被剑尖剐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他失去内力,举手投足势道速度远不如面对甘丹措之时。对手剑招又来,当当当当,傻苍逆刀挥舞,将对方急刺而来的四剑挡开,可第五剑再来时已然无法抵挡,嗤的一声,长剑刺入大腿,血流如注。那蒙面人冷笑道:“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原来也不过如此。”
傻苍不敢再说话分心,提刀奋力抵挡。蒙面人越战心越定,进攻也渐大胆起来,逼得敌人忙脚乱,疲于应付,拼击中发现对手左腹闪现一巨大空当,心头大喜,当即长剑斜削直击,喝道:“去死罢!”眼看就要刺上,突然敌人身影一晃,绕至其左侧,一刀劈下。此时蒙面人旧招未尽,新招未起,金身逆刀照着脑袋斩下,顿时感到寒意径袭全身,百忙中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