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红的铁棒灼碰,火辣辣生痛,甘丹措顾不得处理伤患,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丁娇显然被他们吓倒,站起紧张问道:“怎么了,什么找到了?”
甘丹措举头笑道:“小子丹田找到了,哈哈,哈哈!”
周苍额头布满细密汗珠,颤抖着伸手去摸痛处,只觉那儿皮肤滚烫,又红又热,还不停上下跳动,过好一会儿疼痛方消失。他抹了一把汗,颤声说道:“大……师……”说了两个字,再也说不下去。
甘丹措道:“钟大人,你丹田错位并无损毁,导致只能单线联系,积聚真气无数,激荡翻腾,随时都会爆发出来,刚刚我稍加引导,你的丹田立时犹如一座喷发的火山势不可挡,我手掌险些被你真气击穿,厉害!”
周苍坐起,盘膝运气,尝试多时仍未能运动一丝内息,不能为己所用,丹田找到又有何用?
甘丹措见他难掩失望之色,便道:“钟大人不必气馁,丹田找到了那便好办,起码给自己一个信念是不是?丹田位置发生改变,致使无法与任脉、督脉、冲脉三脉相接,气息自然无法运用。欲要破解眼下困境,只需将丹田移回本宫即可。”
说起来似乎简单,但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要怎样将丹田移回本宫,甘丹措却是一点头绪没有,丹田错位的说法实在是匪夷所思,古代有文字记载的方士修仙炼丹、气沉丹田以求长生不老的事例最早可追溯到两千年以前,可岁月变更的历史长河中却从不闻丹田移位之说。要将丹田移至它本来位置,淡何容易?
周苍苦笑道:“丹田无法目测手抚,虚无飘渺,现下也只能盼望它离家日久,眷恋故土,自行回归本宫罢。”
“古往今来,腹部受伤的武者多如星辰,却从无听说过有因此而移位的事例,小子你定是中了毒,一种能令丹田错位的毒药。”甘丹措突然提出一种新的见解。
“大师,世上有这样的毒药吗?”
“有,你不就是受害者吗,只要找出下毒之人,想来解毒应不难。”
丁娇突然说道:“师父,你帮他寻回丹田有何用,我瞧他呀,极不老实,一旦武功高过师父您,肯定不听咱们使唤,说不得还会反转猪肚就是……就是……”
“到时寻找转世灵童的希望就要变成沤珠槿艳,再也无法达成心愿。”
周苍听丁娇这么说,忍不住向她瞪了一眼,甘丹措一拍大腿,说道:“小鱼儿说得对,为师本末倒置,差点儿忘记了本行目的。钟大人,你身子觉得怎么样,可以行走了吧,快带我们去找邓先生。”
周苍听后脸露苦色,“腹痛如绞,走也走不动,恐怕要休息多几天。”
第二天清晨,京城街头,甘丹措问:“钟大人,邓先生被关押在何处,可以说了吗?”周苍无奈道:“大师,实在不好意思,其实我并不知道邓德被关在哪里。”
一忍再忍的甘丹措已无法压抑胸中怒火,双眼射出两道凌厉光芒,扣着周苍的手指加力,“你一而再,再而三耍弄本僧,先将你手骨捏碎。”
听手腕骨骼格格响将起来,周苍忙道:“大师别急别急,我不知道,黄大人知道呀,找他问不就可以了吗?”
甘丹措哼一声道:“那带我去找黄大人,你若再耍花样,立马废了你,事关重大,本僧没心思与你扯皮。”
周苍愁眉苦脸,为让甘丹措出手相救,他撒下弥天大谎,这时报应终于来了,伴僧如伴虎,得及早脱身。晚甘丹措铁圈般的手一直紧扣着,又有何妙计可脱身?带着甘丹措师徒穿街过巷瞎走,表面若无其事,心下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丁娇跟着走到脚都软了,越走越感觉他在绕圈,忍不住问道:“钟大人,你别兜来兜去,黄大人到底住哪里?”周苍嘘了一声道:“小声点,京城官兵探子密布,严防劫狱者,我们有可能被盯上了。”
三人走着走着,竟然来到天子居所——皇宫正德门外。
周苍灵机一动,指着宫殿道:“黄大人在皇宫里。”
“他在皇宫里?”
“嗯,因他表现出色,立功无数,已被征调入宫,成为待卫都指挥使,现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吃住都在宫内。”
甘丹措眉头一皱,丁娇问道:“你和黄大人护送邓先生上京,功劳一样,怎么他升为都指挥使,你却被蓝月天宫的人抓走,这其中似乎颇为蹊跷。”
周苍道:“我职位本较低,升赏自无他多,再者又无背景,怎比得上氏族世家的他?我得罪了蓝月天宫,他们抓我也属正常。”
丁娇问:“你又干了什么事得罪他们?”
“你先前设听余宫主说么,我杀了蓝月天宫四大弟子。”
“你说谎,师父,他一直在愚弄我们。”丁娇盯着周苍说道。
“胡说,小妞你可别信口雌黄。”周苍神色谈定道。
甘丹措一心一意将灵童邓德带回吐蕃,此刻站在皇宫外,经丁娇提醒,也觉周苍所说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小鱼儿,你先前为何管他叫姐夫?”
丁娇便把原因说了,道:“师父,你对汴梁不熟,可我却在这里长大,他根本就是瞎转,毫无目的,以徒儿认为,黄大人在皇宫之说也是他瞎扯唬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