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开,一股风袭来,沈珂感觉到自己的发稍轻轻地飞起。 她不假思索,手中的棒球棍已经劈头盖脸的朝着门外重重砸去! 沈珂倒不是有多爱棒球,只不过这东西在凶器榜上是排得上号的,是以她也去浅浅学了一二,至少掌握了棒球棍的发力方式,还有几棒子能够砸死个人! 她这一把使了至少八成力气,朝着门口的高大人影砸去。 “老沈,你这是谋杀啊1 沈珂听着这熟悉的不着调声音,想要拉手刹已经来不及,棒球棍直挥过去,黎渊苦着一张脸,朝旁边一滚,想要极力的避开,却不想他快沈珂手也快…… 再怎么避,那打棒球棍还是擦着他肩膀劈了下去。 沈珂神色骤变,缓缓站定,她看了看门口一脸无辜的黎渊,又看了看他身后堆着的刚刚才打开军绿色行囊,还有一个古老的不锈钢色儿的圆滚滚闹钟。 最终视线落在了他用手捂住的肩膀上。 她抿了抿嘴,语气极力平静地说道,“你要是无家可归,可以去天桥下打地铺1 沈珂顿了顿,又道,“不要堵在我家门口,影响我将杀人犯缉拿归案。” 她说着,却见黎渊白色t恤的腹部处,突然渗出了一线红色血迹来。 沈珂瞬间惊了,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棒球棍,这是棒球棍,不是狼牙棒啊! 也没有听说过这玩意还附带了什么空气斩之类的玄幻能力啊! 这种飘忽的想法一下子就被沈珂给摈弃了,她面色发沉,对着黎渊说道,“进来再说吧1 黎渊注意到她的视线,低头一眼,亦是脸色微微一变,你到了嘴边的絮叨一下子吞了回去。 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跟着沈珂进了屋子。 今夜有风,是从门外直接吹进来的,中秋的风同盛夏的不同,已经让人有了起鸡皮疙瘩的寒意。 沈珂关门的时候,朝着门外望去。 门外空荡荡的,除了黎渊那扎眼的军绿色的行囊,并没有其他人在。 她微微蹙了蹙眉头,将门给关上了。 然后一言不发的取了急救箱来,走到了黎渊面前,“伤口裂开了,把衣服脱掉。” 黎渊乖巧地脱掉了白色的上衣,露出了腰间系着的医用绷带,在他的左腰处明显有一道伤口正在淌血。 沈珂看了一眼,拿出剪刀直接将绷带剪断了。 冰凉地剪刀挨着黎渊的皮肤的时候,他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绷带落下来之后,沈珂一眼就看到了那处颇深的伤口,很明显是刀伤,看伤口的情况应该是昨天晚上受得伤。不知道什么人给他缝合了一下,技术不怎么样,歪歪扭扭的看着像是一条蜈蚣。 沈珂的脑子里瞬间想起了今天早上特案组办公室里的咖啡味。 今天早上的时候,黎渊没有像往常一样搭她的顺风车,她还以为是她昨晚上跟那个在国外的心理学教授视频太晚,导致起迟了,黎渊没有等她就直接去了办公室。 没有想到他迟到了不说,看上去还像是熬了一晚上的鹰。 他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在给黎渊换药的那一瞬间,沈珂的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可能性。 黎渊究竟是为什么会来特案组的呢? 她的档案关系本来就在市局,只不过一毕业之后就被老郑借调去了南江新区分局。赵小萌是现在网络技术发达,特案组需要这么一个人才,死乞白赖的特招进来的。 齐桓是为了跟张青衫一起来调查朱獳案,走了张局的关系调进来的。 当然他在基层积累了很多年,履历很光鲜,本身资历也是够够的。 那么黎渊呢? 他虽然是南江人,但并不在南江的部队服役,他是从外地转回来的,一回来就进了特案组。 是他主动来的,还是谁选中了他? 沈珂想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的手不知不觉的使上了劲儿,直到听到黎渊压抑的闷哼声,沈珂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了黎渊一眼,咔咔一通缠,重新给黎渊系好了纱布,没好气的说道,“既然要死了就应该在家里躺着,大半夜的来我家碰瓷么?” 黎渊见她又有心情说笑了,且没有问伤口的事情,松了一口气。 他目光深邃的看向了沈珂,“你白天挑衅了大眼珠子,我怕他晚上对你动手。” 见沈珂不服气,黎渊立马又道,“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以说部队里很多战士,都没有你强。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也可以制服凶手。” “但是,敌人在暗你在明。且我们不能完全肯定大眼珠子背后只藏着一个人,万一他们趁着你睡熟了之后来了。就算你能制服他们,也有可能会受伤。” 他说着,认真的提醒道,“你想想当时张局钓鱼朱獳时候,那个同僚不也险些被勒死了吗?” 沈珂沉默了片刻,没有反驳。 她不喜欢示弱,也不喜欢别人说她弱,事实上她从小到大,都一直是最强王者。 黎渊说她强,这在沈珂看来,是十分中肯的评价。 黎渊余光一瞟,瞧见了在她身边趴着的鸭梨,这只炸毛小猫像是在努力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