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萧家不和多年,且两个侧妃人选的出身都比王妃高,若是她们二人嫁进淇王府,只怕昭华早晚后院起火,自顾不暇。”
靖心迟疑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太后,承明殿那边传来消息,说虞相有辞官归隐的意思,已经向陛下请辞,但陛下并未答应。”
“昏聩!蠢货!”太后怒不可遏,厉声骂了几句,“虞谦那老东西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他现在位极人臣风光无两,他会舍得放下一切归隐?而且他树敌众多,若无丞相的身份,他只怕死无葬生之地,他敢归隐?!也就皇帝这个蠢货才信他会归隐,他这摆明就是以退为进,让皇帝放松警惕,一门心思地去对付昭华!若是昭华倒了,这朝堂恐怕就是他的天下了!”
靖心也跟着担忧:“那太后,我们该怎么办?”
太后道:“去,把哀家的令牌找出来,给淇王妃送去。”
靖心惊道:“太后,您的令牌仅此一枚,怎能随便给淇王妃?”
太后坚定地道:“淇王府不能倒,淇王妃是希望,你快送去吧!你侄子的事你放心,哀家会想办法。哀家累了。”
靖心扶起太后,柔声道:“太后,奴婢伺候您休息过后,再出宫看望淇王妃。”
靖心连夜出宫后,马上便有人到承明殿告知嘉佑帝:“陛下,您离开清宁宫后,太后一直在大骂您,而且还让靖心带着她的令牌出宫了,直奔淇王府而去。”
“骂朕?”嘉佑帝捏着奏折,掀开眼眸,无比疯狂,“母后都骂朕什么?”
那内侍连忙道:“奴才不敢说。”
嘉佑帝笑了,冰冷而狠戾,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仿佛他还是那个仁慈的君主:“朕让你说,你便说。”
小内侍战战兢兢地道:“太后骂你昏聩,还骂您蠢货,整个清宁宫都听见了。”
“行,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嘉佑帝收回目光,继续批阅奏折,那是刑部向他上奏死刑的折子,他甚至没看完,便毫不犹豫地画了个红圈,这种生杀予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让人命丧黄泉的感觉,他觉得很好。
末了,他咧唇一笑,眼里泛着奇异的诡光:“母后,都说别再管那臭小子了,但您却还把令牌送去淇王府,朕是天子,你当朕说话是在放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