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的那个手势,陆晟只恨自己没能看清。
想要问清楚,但到底还是算了——无论卫殊是不是少主,他都不该问。
如果真的是少主,他的好奇心只会让少主身份暴露,而那时,只怕少主也不忍心让他舍身就义吧!
陆晟闭上双目,面庞一片沉着,他准备带着秘密,长眠黄土,如果死后还能入土的话。
卫殊刚出暗牢,心腹阿琨前来回报:“主子,太子殿下的人向陛下传信,说您抓了毅勇侯的旧部,却没有急着上交,反而私自扣押下来。”
卫殊唇畔挑起嘲讽的弧度:“太子做成这样,他长孙家的气数,也差不多到头了。”
自私狭隘,与一个臣子斤斤计较,身为储君的胸怀就这么点,日后如何容纳江山社稷,万千百姓?
一点气都受不了,日后怎么挑起国家担子?
总之,若是盛世太平,这样的太子承挑社稷后做个守成的君主还行,但如今,大秦国力每况日下,各种天灾人祸不断,这样的太子,怕是无法让大秦迎来中兴之盛世。
卫殊甩开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披了件镶着黑色毛领子的披风,带了队人马迎着寒风在城里转了一圈,最后进宫面见嘉佑帝。
“陛下!微臣要状告太子殿下!”卫殊毫不客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