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霞,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就忘乎所以?你可看清楚,本宫才是你的主人,本宫要你死,你马上就会死,你在本宫面前蝼蚁一般贱命一条,根本不值得看重和怜惜,你还敢用那种眼神看本宫,你真是自不量力!”
赫霞公主没有惊慌,甚至连一丝被拉拽头发的痛苦都没有,她迫视着长孙翊:“所以,你是来为黄瑛瑛那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女人来质问我了?殿下,你真是蠢,被那女人的几滴眼泪骗得团团转,再柔顺的毒蛇,当她亮出毒牙时都是致命的,可你连这点都看不清,你真可悲!”
长孙翊用力一拽,赫霞公主的痛呼声中,他的面目是狰狞的,表情是可怖的,揪着头发的手上青筋毕露,一看就知他有多用力,但他犹觉不够,另一只手掐住了赫霞公主的脖子。
“你也蠢!明知本宫是你的天,你还试图把天捅破,赤霞,蛮子就是蛮子,你永远都不会成为真正的秦人!哪怕你披上本宫给你的外衣,你也是个肮脏下贱的蛮子!”
赫霞公子因为呼吸短促而有了恐惧,她的一双眸,渐渐染上那平日不曾出现在里面的惧意:“殿下,我可怀了你的孩子,你想一尸两命不成?”
长孙翊的手,终还是从她的脖子上松开,揪住她头发的手,却仍旧用了极大的力气:“赤霞,就算你有了孩子又如何?本宫恶心你,当然也会恶心这个孩子!别以为仗着孩子你就能横行霸道骑到本宫头上,本宫警告你好自为之,先在这里呆着,等什么时候反省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本宫才会见你这张恶心的脸!”
长孙翊说完,甩开满脸错愕的赫霞公主,拂袖离开了霞居,临走前还指了赫霞公主的两个近身侍女,对跟在身后代替子修位置的,也是子修胞弟的子涵道。
“让她们两去梳洗梳洗,等会儿送到本宫房里,本宫若是满意,便留下继续用,本宫若是不满意,就送给城里的乞丐,左右他们也娶不了妻,送他们也算日行一善造福苍生。”
赫霞公主气得面红耳赤:“长孙翊,我可是你的正妃,有这样对待你妻子的吗?你这不仅是自甘堕/落,你还在打我的脸!”
长孙翊回眸,唇角含上了嘲讽的笑:“对,本宫就是在打你的脸,怎么样?这巴掌力度够不够大!不够的话,你屋里但凡二十岁以下的,都开面送本宫屋里去?赤霞,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要是人都做不好,本宫也没办法把你当女人看!”
说完,长孙翊彻底走了,留下赫霞公主,仍旧维持着先前的错愕——究竟是哪步走错了呢?
长孙翊带着一股怒火去了落英院,恰巧看到黄瑛瑛在哭,都成泪人儿了,在见到他的刹那,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擦去眼泪,挤出一抹轻柔的笑容,就好像田埂上摇曳的小野花一般,虽不足以动人心魄,却给人温暖治愈的感觉。
“殿下,”黄瑛瑛迎上来,“您怎来了?”
长孙翊面色难看地瞪了刚才见到的那个侍女一眼,柔声问黄瑛瑛:“因为方才的事而哭?本宫早已交代,跟你说话的时候要委婉,可有的奴才就是没用!”
黄瑛瑛拉过他的手,一起坐下后,把热茶递到长孙翊手里:“殿下消消气,妾身不是为了方才的事而哭,妾身只是看到了殿下送的那簪子,对殿下的好铭感五内,这才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见长孙翊的怒气差不多消了,黄瑛瑛继续道:“既不争气又没用,对吧?殿下,您别生娘娘的气,妾身一点都不介意,她是主母嘛,我得让着她,家和万事兴,我不能为殿下做什么,就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个家的人和和睦睦,让殿下无后顾之忧。”
如果不是被爱意冲昏了脑袋,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毫无疑问,无论男人喜欢哪种类型,但他们都抵挡不了纯洁可爱、善解人意而且还深爱自己的女人。
正如眼前的黄瑛瑛一样,不吵不闹不蛮横无理,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正正的,而且还十分痴情,长孙翊不动心动什么?一颗心早化作了溺水,直叫他想把这个女子溺进去,永远不让她跑才好。
“这事是她不对,你还处处想着她,瑛瑛,你真是本宫的可人儿。”
长孙翊喝下茶水,目光放到桌上的簪子上,那是一只朱雀衔珠金簪,坠着光华璀璨的红宝石,这种货色太子府随便都能拿出几大车,没想到竟让才人感动得落了泪。
不由得心一软,长孙翊道:“以后每日都给你送一支不同的,你换着戴,不喜欢可以直接扔了。”
黄瑛瑛将簪子放在手心里把玩,随即紧紧握住:“一支足以,不必破费,殿下要是真疼妾身,那就将这些银子送去救助百姓吧!”
长孙翊对黄瑛瑛愈发喜爱得不得了,以至于起了一些念头,但想到黄瑛瑛身子还没好利索,哄了黄瑛瑛几句,便回了他的院子。
那里,还有两个妖媚动人的女子等着他。
黄瑛瑛看着他火急火燎离去的背影,在心底冷笑一声,将簪子给缓缓别到发间,拿了一卷医书握在手里翻看。
今日,可要多谢长公主了。
虞清欢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六日赶到了东海沧山。
他们寻了间客栈,将马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