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明邕缄默,元武帝继续道:“你若不喜欢,那就趁早划清界限,别打着朋友的名义耽误人家,同样是十七岁,你/妹妹找到了终身依靠如今还怀了孩子,生活幸福而美满,可珍璃却一直为你守着,凭白耽误大好年华。”
元武帝苦口婆心的劝告,陆明邕也并不是不领情,连忙道:“谢陛下关心,臣会尽快解决。”
这所谓的解决,多半是划清界限。
元武帝叹了口气:“明邕,实不相瞒,朕的妹妹,玉贞长公主她已到适婚年龄,母后曾向朕暗示,要把玉贞指给你。”
“朕知道你的心性,并不想逼你做任何事,所以便为你暂时挡了,只是若你迟迟没有定下来,朕也不知道该如何搪塞过去,在追求你个人幸福的同时,也要考虑考虑朕的难处。”
陆明邕正奇怪呢!
依太后的个性,玉贞长公主理应要便宜萧家。
怎么会找上自己?
就在元武帝话音刚落时,只听环佩空灵之声响起,便有一天姿国色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风姿绰约,体态婀娜,一袭华美的衣裳衬得她艳丽无比,就像那开在御花园中的牡丹。
耀目,让人错不开眼。
“玉贞给陛下请安。”玉贞长公主行礼,姿态雍容华贵,和她母亲太后如出一辙,哪怕在这颜色万千的深宫中,也能凌霜傲雪艳压群芳。
陆明邕拱手,恭敬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玉贞长公主挑起唇角,看向陆明邕的目光,大胆而热烈,仿佛见到猎物般兴奋,亦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自信:“越国公免礼。”
元武帝见自家妹子一副恨不得立即把陆明邕吃干抹净的样子,开口把陆明邕打发了:“明邕,前两天皇叔和皇婶向朕上了道折子,请求朕让皇婶做女学的山长,朕思索过后,觉得并无问题,你去为朕去趟淇王府,告诉皇叔与皇婶朕的决定。”
陆明邕还没走出大殿,玉贞长公主不满的声音便响起:“皇兄,女学历来都由太后掌管,您把女学交给皇婶是几个意思?你把母后至于何地?”
元武帝耐着性子解释道:“玉贞,如今后宫无后,群龙无首,事事都要仰仗母后,她哪里有时间管女学的事?朕这么做,也是在为她减轻负担。”
玉贞长公主态度强势:“皇兄,那也得先问过母后,你私自做决定,就不考虑一下母后的感受么?”
元武帝把笔重重一搁,倏然抬眸凝着玉贞长公主,神色端凝:“玉贞,朕乃天子,九五之尊,难道无法决定一所女学的事?”
玉贞长公主冷笑,气焰嚣张:“皇兄,天子也是爹生娘养的,皇兄只知胳膊肘往外拐,却不考虑自己人,莫不是皇兄把母后的养育之恩给抛之脑后了?”
元武帝已是蕴了怒意:“玉贞,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玉贞长公主非但没有收敛,态度比方才还要恶劣:“瞧吧,让玉贞给说中了吧?皇兄,玉贞戳中你的心事,让你恼羞成怒了?”
玉贞长公主的性格,与如今的太后不同,太后的强势是藏在骨子里的,可玉贞长公主的强势,却在表外就显露得淋漓尽致。
她曾经是宠妃萧贵妃的女儿,如今是大秦的长公主,一生下来就在云端,养成了一副刁蛮任性的性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子,原鸳才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便被她打入女学。
几个兄弟姐妹,无不敢与她争,因为根本争不过,她想得到的东西,也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时候。
若是真得不到,她必然会毁掉。
她正是这样一个令人讨厌,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的人。
元武帝深吸一口气,拿起折子批了起来,并不准备理会她。
可她却没有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因为元武帝的妥协而洋洋得意。
她挑起唇角,得意问道:“皇兄,你与陆明邕透过口风没有?”
元武帝不冷不热地道:“玉贞,朕早就与你说过,陆明邕与珍璃两情相悦,朕不干那棒打鸳鸯之事。”
玉贞长公主冷冷道:“不对啊皇兄,刚才陆明邕可不是这么说的,玉贞明明听到陆明邕亲口说他与珍璃并无任何干系。”
“莫非皇兄觉得玉贞看上他,是埋没了他?皇兄,陆明邕能尚公主,那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是他陆家祖坟冒青烟,他该兴高采烈欢天喜地的接受。”
“若是珍璃胆敢阻拦,那我就把珍璃给毁了!皇兄,玉贞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为了阖家欢乐,你可要撮合玉贞与陆明邕啊!”
元武帝听了这肆无忌惮的危险,顿时丢下折子,不悦地道:“玉贞,珍璃是我们的妹妹。”
玉贞长公主理直气壮地道:“正因为是妹妹,所以她才更应该让我。”
元武帝面色阴沉地道:“玉贞,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珍璃心悦陆明邕,不远千里追到扬州去,这份付出足以令人动容,于情于理,你都不该与珍璃抢。”
玉贞长公主不以为然:“皇兄,如若陆明邕他娶了珍璃,那玉贞无话可说,玉贞也不稀罕有妇之夫,但眼下陆明邕与珍璃毫无关系,玉贞为何不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元武帝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