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开始啊?”
“说好了只露脸的,你和爸发言的时候我都在,该见的人也见了,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得去图书馆……”
“小航,你得懂事一点,”慈轸板着脸,不怒自威的样子让慈航幻视他们的父亲,“这次的年会很重要,很多公司的大股东都过来捧场了,我们作为主人,不能比客人先离场,是不是?”
入口处陡然变得热闹,慈轸探着脖子瞧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实在想走也可以,陪我应酬完储董,刚好我有人想要给你认识!”
“可我……”不等慈航说完,他就被慈轸扯走了。
储董是滨市金融晚报的常客,高知生意人出身,乘了房地产风头正盛的那几年的东风,目前坐拥滨市房地产的大半江山,去年开始,还被滨大返聘为荣誉教授。
储晨集团一直压了慈氏一头,可没办法,这就是一个成王败寇的时代,只要是输家,姿态就得放低一点,低到尘埃。
果然,等慈航走近,才发现慈郑和谷芳意早就陪在储老的身侧,刚才大概就是他们俩下楼迎接储老的。
“还不快跟储老爷子打招呼!”慈郑给慈家小辈使眼色。
被叫来的小辈们应声一个个问好,轮到慈航,他收着眼神,叫了声“储教授”。
闻言,储老眼睛都亮了,正愁没人提起这茬呢!
“你在滨大上学,是我的学生?”储凭敬头发花白,眯起眼睛看向慈航。
“是,”慈航被慈轸推得往前一步,“您来我们大学做过讲座。”
“哦,我想起来,你是商管学院的学生代表!”储凭敬爱怜地伸出手,“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啊!”
慈郑的脸上顿时有了光,慈轸趁热打铁,“才俊不敢当,但青年是真的。小航还在读大学,跟小苍同岁,他们俩应该聊得来。”
“啊?”储凭敬顿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将一直藏在身后的Omega拉出来,“那你们快认识一下吧,这是我的小孙子,可是我的掌上明珠!”
Omega羞怯地垂着眼,伸出一只手,“我是储廉苍。”
“慈航。”
“慈航这名字起得雅致,慈航普度,脱众生于苦海。”储凭敬满意地点点头,推推孙子的肩膀,“小苍,跟小航聊聊天,你们同龄人应该有很多话聊。”
储老一发话,众人纷纷找出借口,不知不觉门前就只剩两个小辈。
“你喝点什么吗?”慈航礼貌地问。
“香槟吧,”储廉苍脸颊有些红,“我之前,看过你的照片……”
“嗯。”慈航答了一声,借着去拿酒的名义,走到一边短暂喘息。
Omega的后颈没贴抑制贴,亦或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Omega故意撕开了抑制贴。
白梨的香气甜到发腻,是再直接不过的求偶信号。
周围的人一定都有察觉,但因为他是储老的孙子,身娇肉贵的Omega,没人敢觊觎。
慈航终于明白慈轸为什么坚持要留下他了。他们共同做了个局,给这场注定的联姻以一个浪漫的罪名,不管愿不愿意,他和储廉苍谁都逃不掉……
慈航慢腾腾地来到吧台,轻声道:“给我一杯香槟。”
“噗—嘿嘿嘿——”酒保发出压抑的笑声。
慈航正思考着如何逃脱,忽得抬头看,纪三洲就出现在他眼前,“嗨,好巧啊学长。”
慈航刚启唇,纪三洲立马解释,“我来打工的,临时工,给你们倒酒喝。”
“学长在相亲啊?”纪三洲揶揄,“不是我八卦啊,我刚听别的客人说,这间酒店就是那位Omega家的……门当户对哦!”
忽然松了一口气,慈航低下头,无奈地笑,“是我们想要高攀人家,拿我作饵。”
“这样啊,”纪三洲看了眼时钟,“学长,想出去透透气吗,我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慈航不假思索,“好。”
交了岗,纪三洲带着慈航来到天台,夜晚的城市流光溢彩,人造灯盏灿若繁星。
天台风大,纪三洲只穿着薄薄的白衬衣配马甲,冻得直发抖。
下意识地,慈航脱下外套,披在Beta的肩膀上。
“学长,你不开心,”纪三洲一点没客气,裹着衣服坐在石凳上,“相亲就是配合家长演演戏,你别放在心上。”
慈航笑笑,“你现在可以摸一下我西装的口袋。”
“嗯?”纪三洲照做,从里面摸出一张卡片,是楼下套房的房卡。
他大囧,“这是?”
“嗯,”慈航肯定了他的猜想,“扔了吧。”
纪三洲站起身,努力将卡片掷出很远,完美的抛物线划过,卡片彻底归于尘土。
“原来有钱人就是这么联姻的!”纪三洲拍拍手掌,大功告成。
“也不全是, ”慈航说,“像是我哥,他就是正常相亲,正常结婚……他比较配合,比较,拎得清?”
“唉,”纪三洲叹了一声,“学长,我现在觉得有钱人也没有那么幸福,自己人生的主动权全都交到了别人手里,难怪王子会喜欢灰姑娘,因为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是吧?”
慈航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