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和假扮你男友的Beta区别开吗?”医生问。
答案是否定的,纪三洲就是纪三洲,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纪三洲是唯一的。
医生又问:“当他拒绝你的亲密邀请,你的心情是怎样的?”
慈航想了想,“很短暂地感到失落和伤心。”
“为什么?”
慈航一脸淡定,“因为被拒绝了,有点伤自尊心呗。”
你问,可以接吻吗?对方说不要。
多多少少都会感到失落的吧?
“那他主动亲了你,你会感到厌恶吗?”
慈航摇头,“不会。”
“可最开始的时候,你不是因为他没有认出你,而感到难过和消极吗?”
“……”慈航反思道,“可能是接触下来,我对他的看法有了改观。”
医生看向他,“所以我刚才问你,有没有把现在在你身边的朋友和童年的玩伴区分开。”
慈航怔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坚定表态,纪三洲就是纪三洲,唯一的变化只是长大了。
医生又给他开了点药,慈航扫了一遍,大多数都是安抚类的精神药物。
他没说什么,拎着药出了医院,上了他哥的车。
“怎么这么着急见我?”慈航问。
慈轸刚结束海外业务,一下飞机就要找他,听说他要去医院,才勉为其难又等了两个小时。
“你去找于霈了?”
“不是你让我找他的吗?”
慈轸的声音有点急,“我以为你只是想问问。”
“既然公司是我的,收购合同上的签名也是我的,我想处理一个品牌,也没什么问题吧?”
慈轸明显噎了一下,“你还在读书,我希望以后在做下这种决定之前,你可以跟我商量一下。”
“哥,是公司有什么问题吗?”慈航接着他的话问。
“你不用知道,”慈轸说,“你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毕业,然后进入集团,其他不用你操心。”
“我凭什么不能知道,我就是想要「一纱灯」的所有的决策权,那是我的东西。”
路口红灯,慈轸将车停稳,转过来看着慈航,“你最近,变了好多。”
“哥,我不管你在争取什么,我只要这一个品牌……”
慈轸露出轻蔑的笑容,笑他天真,也笑他愚蠢,“你和我都只是集团的创收工具罢了,说什么想要不想要?”
“你真当慈氏是我们一家的啊?姑姑伯伯,还有那么多的股东,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最清楚。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不要意气用事,公司是你的没错,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不是你的,它属于慈氏所有人。”
前车动了,慈轸踩下油门,“本来不想打消你的积极性,但你最近实在太扎眼了,又是生病,又是寻死觅活,现在还要自作主张,把集团的资产拱手让人……爸爸很不高兴,让我来给你抵几句话。”
这番话让慈航彻底冷静,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顺着车窗爬了进来,将他裹进阴霾。
慈航看向窗外,“话说完了吗,现在要去哪?”
“去我公司,爸爸说让你出国待几年。”
“什么?”慈航皱起眉,“我好端端地,出国干什么?”
“昨天下午,你和你的小男朋友在外面亲热,还意外发情动用了救护车,是吧?”慈轸一讪,“董事会马上要选举投票了,爸不希望节外生枝。”
“我不会出国的,”慈航说,“至于我的身体,我自己会想办法。”
“办法就是不停地标记一个Beta?”
慈轸气定神闲,“小航,不要怨我没有帮你,早先撮合你和储老的孙子,人都快给你送到床上了,你倒好,跟着一个Beta跑了……你要是玩玩也就算了,偏偏还哭着喊着要把集团的资产给人家,要我怎么留下你?”
“其实出国也不错,在国外的公司待个几年,跟我配合一下,过两年回来了,风风光光地进集团,谁敢说你什么呢?”
慈航咬着嘴唇,“我不去。”
慈轸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车头发出尖锐的轰鸣声。
他的语气带着狠,“我不是在请求你!不去的话就从基层开始干,用上十年八年自己做到总经理的位置,你有这个魄力吗?”
慈航第一次跟他哥红了眼,“我说了我不去。就算你们把我扭过去了,我也会回来读完我的大学。”
两人的信息素在空中对撞,针锋相对,爆发出巨大的攻击性。慈轸已然无法驾驶,勉勉强强将车停到一边。
“是为了你那个小对象?”慈轸不停喘着粗气,“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滚蛋,我就满足你的要求,把他要的东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