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湿的衬衫正贴着他的皮肉,勾勒出他魁梧的身材。
纪三洲在健身房工作了那么久,自认早就对健美的身材免疫,可慈航的却不一样,精壮,蓬勃,该鼓起的鼓起,该收紧的收紧,手臂结实,胸脯很厚,让人感觉牢靠……
再次深呼吸,慈航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抓着房卡寻找他们的房间。
滴——
门开了。
他们俩却站在过道里,谁也不敢先进去。
纪三洲头昏脑涨地后悔,早知道刚才就订两间房了。
“不进去吗?”慈航清了清嗓说。
“进,进呗。”纪三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声线沙哑,强装镇定,“你先看看条件,不行的话,我再下楼给你升级一个房型。”
“你明天还要上课,得好好睡一觉。”Beta自欺欺人地补充。
慈航迈着长腿走进房间,房内的构造很简单,两张并排的床,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对面是写字台,免费瓶装水的后面放着收费的计生用品,还有AO适用的抑制剂和阻隔贴。
门边是卫生间,纪三洲十分庆幸,这里没搞什么花里胡哨的毛玻璃,而是结结实实的一堵墙。
庆幸,但也可惜……慈航的身材真的太好了,只隔着衬衣看看简直暴殄天物。
慈航的视线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点点头说:“还可以,就住这里吧。”
纪三洲还在晃神,傻不拉叽盯着人家的鼓起的胸脯看,直到慈航叫了两声他的名字,他才如梦初醒,点头肯定,“嗯。”
“纪三洲,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慈航刚犹豫着张口,就听纪三洲打了个喷嚏。
突然的动静彻底让Beta从莫名其妙的联想中抽离,慈航站了起来,关切地拆开一条一次性毛巾,“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纪三洲伸出手,刚想拦他,那条一次性毛巾就已经搭在他抬起的小臂上了。
“……这毛巾还要收费的,”纪三洲有些心疼,瞅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包装袋,“30一条,从外面买撑死十块……”
“都要感冒了,还考虑这些?”慈航不由分说地将他往浴室里推,“看病吃药和一条三十块钱的毛巾比起来,哪个多那个少?”
纪三洲耳根子软,很快就不纠结了,走进浴室时又突然回头,抓住慈航的胳膊,“那你答应我,咱俩用一条,你别再拆新的了。”
“抠不死你!”慈航将他推进去,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纪三洲仍不死心,迫切地确认,“那你别忘了!”
“快洗吧,你不洗我去洗了。”
“我洗我洗……”很快,浴室就传出水声。
慈航跟客房服务买了两套一次性浴袍,送过来时纪三洲还没洗完,他站在门口拆掉包装,请服务生将垃圾带走。
总算换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他放松地坐在床沿,身体一寸一寸地回暖。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春雨,客房里灯光昏黄,两张床铺,“干湿分离”,还有正在洗澡的纪三洲……
刚红过一遍的脸颊再次升温,他将窗帘掀开一角,望着玻璃上反映出的脸颊绯红的自己—— 一个满脑子荒/淫幻想的Alpha。
“我好了,”浴室里的水声不知不觉停了,Beta裹着浴巾走出来,“这里水温还行,就是有点不稳定,你得默数十秒然后跳开,默数五秒再继续回去洗。”
刷拉——Alpha快速将窗帘合紧,路过纪三洲时却被抓住手臂,刹那间,仿佛有股电流从他的胳膊穿透心脏。
慈航僵在原地,根本不敢看向那个只裹了一条浴巾的Beta。
可偏偏,纪三洲却浑不在意地一把扯掉身上的浴巾,大喇喇道:“拿着啊,浴室开了暖风,烘一会儿就干了。”
感觉身体都要被烤熟了,慈航一度失言,纪三洲却自如地套上他买来的一次性浴袍,“都说了不要再花钱了嘛,你倒好,不拆浴巾拆浴袍,这得多贵啊……”
“纪三洲……”再转过头,慈航已经泪流满面,“我的病好像又发作了。”
纪三洲吓了一跳,顾不得太多,本能地就要去拥抱Alpha,给他力所能及的安慰。
抱住一个伤心难过、不停流泪的人,这很正常的吧?
直到被紧紧箍住了腰,他都没有没有察觉异样。
“纪三洲,我好难过,你能不能安慰我?”慈航问。
“怎么安慰啊?”纪三洲问他,脸颊却倏然涨红了——
大量分泌信息素的Alpha都会产生生.理反应,这……也是正常的吧?
怕他逃走一样,微微分开时,慈航的双臂仍紧紧圈着他的腰,两人下.身相贴,Alpha的x器涨在纪三洲的腿间。
“可以亲亲我吗?”慈航的眼圈通红,看起来好可怜,好孤独。
可是,都这样了,也会有反应吗,这正常吗?
“可以吗?”慈航执着地问,满眼都是纪三洲,眼神刺进他的记忆深处。
小哑巴……
纪三洲想起那个人,逃避一样,搂着Alpha的脖子,将他拉到眼前,“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能不能别再这么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