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江纯一几乎每天都在东奔西走,为了挽救自己报社的销量她几乎抓破了头皮,终于想到一个能够快速找到吸引大众眼球的素材的途径——对外开启各种奇闻轶事的投稿通道
别说,开始的一周报社还真是热闹非凡,江纯一也乐呵呵地拆开信封到手软,可真的落实下来,能用的素材竟然一个也没有。
她日常起了个大早,在经过核对前5封捕风捉影的素材信之后,终于借着落日的余晖来到第6封信所叙述的位置上。
借着喘口气的功夫江纯一打量四周,距离这里两条街的梵园她倒是因为工作原因在门口蹲过点,却从未注意这里还有这么几排老式的楼房。
楼房并排而建,此刻环境有些异样的安静。
明明已经黄昏却没有任何锅铲碰撞的声音,走近才发现眼前建筑早已破旧不堪,经过岁月的洗礼,多处房体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倾斜和坍塌。
整墙的爬山虎早已经干枯,只剩下满眼枯黄的躯干依旧倔强地攀附在灰色的墙体之上。
楼梯旁边的窗户上依旧用的是老式的浮雕彩色玻璃,上面的花纹沟壑因常年受到岁月风霜而粘满灰尘。
原来此处已经荒废已久。
按照投稿人的说法,每到自己下夜班时间,沿着这排楼房的第一和第二栋之间走到尽头,抬头看向四楼便会发现一个女人的头安静地在阳台上注视着自己。
那女人中长发,瞧不见身子只有一只头颅孤零零地摆在那里,甚是可怕。
她看了看时间直接朝着当事人口中的‘鬼楼’走去。
好在这里不同于那种老巷子又长又深,感觉没一会便抵达尽头,抬头透过昏暗的光线看了眼空荡荡的阳台,江纯一心里不免开始叹气,看来今天又要白跑一趟。
奔走了一个下午肚子此刻已经开始抗议,她转身寻了一个临近的石墩一屁股坐上去,从包里拿出苹果在胸前随意蹭了两下,低头咔嚓就是一口。
那种又渴又饿的状态终于在片刻之后得到缓解,江纯一有些不甘心用袖口抹了把嘴角,抬头再次瞧了瞧四楼的位置。
夜色微浓,她低头在随身的挎包里胡乱摸索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带手电筒,叹了口气只能眯着眼踮着脚朝楼上张望,勉强借月色看见眼前依旧空荡一片。
“这一天真是累死姑奶奶我了,感觉我这小腿都粗了一圈。”
她将脚踩在刚才起身的石墩上,轻轻拍打着小腿肌肉稍作放松,嘴上忍不住抱怨。
“都是那个瘟神害的,要不然老子现在正吃香喝辣,怎么会跑着这里喝西北风。”
一周前她被整整关了一天一夜,时间一到张小飞准时出现在牢房前。
重获自由的她根本来不及和找任何人算账,便拿着手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报社。
因为经常跑新闻的缘故,同事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外面,难得今天有三四个同事在大厅改稿,瞧见江纯一进门象征性地给她打了声招呼之后,一个个的都纷纷撤了出去。
她正莫名其妙,只见老徐面如死灰地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灰头土脑的自己抖了抖嘴角。
“回来了?你之前折腾了这么久,请问关于周袁案子你的独家呢?销量呢?”
江纯一立刻挥着手里的初稿,“这个就是,放心吧老徐我今晚加班争取明天一定能出来。”
徐丰脸上的笑容此刻再也绷不住了。
“不是大小姐,您这不会是刚从牢里放出来,在这给我展示与世隔绝呢?”
说罢他拍了拍面前厚厚一摞最新的报纸,声音也很配合地不自觉提高了几个分贝,“你还要我等明天?昨天警局会议邀请了那么多记者,今天一大早报道就满天飞了。”
“什么?不是专题汇报吗?怎么又成了记者会了?”
她立刻上前随手拿起一份报刊,果然由于这次案件的社会影响较大,专题汇报工作同时特意邀请记者进行公示,报纸上关于案子的内容和事实也基本一致。
“那个…老徐,其实你刚猜对了,我昨天真的被关在牢里整整一天,这才刚放出来。”
关于她和警局魏宗成的关系,报社人自然都是知晓,徐丰欲哭无泪,“姑奶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从今天你开始停薪,想办法给我把销量补回来,销量什么回来薪水什么时候开始。”
就这样她被报社彻底放了长假,一阵凉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脑子里竟然很是应景地蹦出来投稿那哥们的内容,别说,这情节当作鬼故事来看还真有几分吓人。
她咽了咽口水赶紧把腿拿下来,决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出于职业习惯,临走前她还不忘最后来个回眸,可就是因为这惊鸿一瞥,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来。
不知何时四楼原本空无一物的阳台上孤零零的多了一个‘人头’。
头发很长,顺沿着阳台外侧直直地垂下来,江纯一哆嗦着手下意识再次去摸手电筒。
又有风吹过,那长长的头发也随之摇摆。
她方才还酸痛的小腿这回立马动力十足,脚下生风。
一路狂奔眼瞧着到了主道,江纯一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