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汤药之后,方娘子与洛千淮已经相当熟络了。她本就是个能说会道善交际的,不然也不能深得周夫人重用。
“洛大娘子,今日多谢你了。”她拉着洛千淮的手,满脸都是真诚的感激之色:“我现在已经全好了,感觉身上哪哪儿都舒泰。没想到你这般年轻,医术就已经这般好,可见文郎中定然已是神医之流,之前却是被埋没了的。”
默默站在一旁的文溥嘴角抽动了一下,强忍住了没有开口说出实情。
他这般宠辱不惊的模样,却让周同夫妻更加高看一眼。
洛千淮巴不得把自家阿舅这根标杆牢牢地树立起来,自是乐得顺水推舟:“家师讷于言而敏于行,向来不慕虚名,只知实心行医,所以这些年名声不显。”
讷于言的文溥嘴角再次抽动了一下,目光直落在洛千淮面上,却被她断然无视。
“方娘子。”洛千淮说起了正事:“今日你是在木器坊门口发病的,那坊中应有清漆、桐油、柏木等物,皆是常见诱发哮症之物,在彻底根治之前,还是不要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