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大半天,黄绢的布庄都没有开张,人坐在铺子里打着呵欠。
她的店是多年老铺了,有的是回头老客,并不太在意这点子传闻。这会儿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个漂亮的不像样的小娘子。
人美心还善,又有一手好医术。她本还想着这两天拿块布料过去拜访一下,让她帮着看看自己的腿伤。
那是大前年出去进货时翻了马车留下的旧伤,当时是在回春堂看的,很花了一大笔钱,后来也能一瘸一拐地走路,只是每逢天阴雨湿,总是隐隐作痛。
大概是今冬天寒,腿疼得还要比前两年更重一些,去回春堂开了几副药回来吃也不顶用,且越到晚间越厉害,疼得钻心刺骨,夜不安枕。
相比文郎中,洛大娘子这个女医更得她心,不用担心男女大防,治疗检查也方便。
可惜天不假人愿,这洛大娘子竟然犯了案子被抓走了。
当时那么大的阵仗,她和相公伙计们躲在铺子里都心惊胆战,也不知道那小娘子柔柔弱弱的,怎么就能摊上那么大的事儿。
可惜了,这人多半是回不来了。
黄绢这般想着,再转过头,就看见了那个娉娉婷婷的身影。她以为眼花了,认真揉了一回,还是那个人。
银色的貂皮斗篷干干净净的,全不似去邑廷那种地方走过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