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摔了就自己爬回去吧你!”谈樱樱没了耐心,满面怒容地甩袖离开。 段明雪并不在意,只停下来按了按微有些渗血的肩背,便继续缓步往东厢房走。 独自一人的他,遇上了那队押着郑老汉的亲卫兵。 “段公子。”兵士们停下朝他行礼。 “这是什么人?抓起来做何?”段明雪看见了被缚住双手的郑老汉,觉得有些面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声音清冽,格外好听,郑老汉闻言瞟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缓缓凝住,神情渐渐变得有些震惊,“你就是那位段公子?!” 段明雪性子仁慈,那些亲卫兵都知道,立即捶打了郑老汉几拳,“少套近乎!”连忙向段明雪解释:“这人是厨房的伙夫,方才被抓到在给将军的肉羹里下毒,我等正要把他带去给将军审问。” “不是!你——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郑老汉拼了命向前,视这些兵士如无物,越过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段明雪的衣角。 段明雪面色微变,视线掠过明显不耐的兵士们和急切得有些反常的郑老汉,道:“我来审吧,将军现下有要事在忙。” “……是。”兵士们只好把人交给了他。 退到远处后,他们不由议论起来。 “段二公子当然有哥哥了,要不怎么叫段二公子?知道这个有什么稀奇?” “不不。你我知道这个不稀奇,他一个厨房烧火的知道就有点稀奇了!” “难不成这老汉还与大公子相识?” “算了算了,二公子会把他交给将军的,不关咱的事了……” 人都走后,段明雪环顾四周,将郑老汉带到了偏僻处。 见终于只剩两人,郑老汉急切地问道:“您哥哥是不是同您一般大、一胞双生?” 段明雪压下心头浮起的某种称不上好的预感,道:“你如何得知?” 天色渐黑,这处偏院廊下点着灯笼。 郑老汉听到这句话,望着面前人肖似昔日主母的面容,霎时间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段明雪靴前,哽声道:“公子您,还活着啊……” “可怎会……认贼作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