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她问同样躺在床上的陶宁和孙沐雅。
陶宁放下已经刷了两个小时的手机,放声哀嚎:“什么也没干,无聊死了。说好的周末下雨呢?这个鬼天气预报能不能准一点啊!”
“早知道不下雨,我就出去当特种兵了。”她幽怨道。
孙沐雅也翻身坐起来:“是啊,我可不想一整天都躺在寝室里,只要能出去,去哪儿都行。”
“真羡慕那些离家近的,周末没地方去还可以回家享福,不像我们,”陶宁曲着腿乱蹬,然后忽然停下,“欸,许黎明你家不是在这里吗?我们去你家玩呗?”
她因为这个想法越发激动:“你家肯定住别墅吧!是不是像偶像剧里一样有一群管家和保姆?让我们也见识见识,求你
了求你了!”
“啊?”许黎明一愣。
一群管家和保姆是没有的,至于别墅……她不可能将室友带去许昇那。
所以许黎明斟酌半晌,索性将人带到了学校附近的,自己的房子里。
上辈子的大学生活她都是在这里度过的,简简单单的平层,一个人很够住,就是重生后她很少再踏足这里,往日熟悉的环境,今时竟有些陌生。
陌生的小区门口,站着个熟悉的人。
阳光下绿意盎然,扎着低马尾的女孩站在树影斑驳中,将腰弯得很低,不断向门口的保安请求什么。
“姑娘,我们也是没办法,这里必须刷脸才能进,您既然打不通业主的电话,我们就不能擅自将人放进去。”保安五官都愁得挤在了一起,“要扣工资的。”
女孩似乎很急,双脚像踏在了热锅上,手中的电话却一直显示拨打不通。
最近家教的活儿特别难找,这还是好不容易托人介绍来的,然而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很久,可业主就是不接电话。
陆白天急得满脸是汗,今天又热得要命,她脸被晒得通红,抱着一大堆资料不知所措。
身后一缕凉风吹来,有人步行至她身边,嘀一声打开了闸门。
不需要回头就能感知的气息将她笼罩,陆白天将沾满汗水的脸猛然低下,怀里硬邦邦的资料被攥出了弧度。
“她和我一起的。”许黎明开口,然后推了陆白天一把,看着对方迈着僵硬的小腿,猫似的钻进了闸门。
“陆白天!你怎么在这里啊?真巧。”陶宁上前就要揽陆白天的肩,被对方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我来,兼职。”陆白天说,她瞟了许黎明一眼,仿佛有意解释,“之前兼职的酒吧最近不缺人了。”
陈砚最近的业绩是不行,许黎明了然点头。
四人正面面相觑地走路,陆白天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她急急忙忙接起了电话,对面传来了厉声的咆哮。
那声音不开免提都十分震耳,是个男人愤怒的嗓音:“约好的两点,现在几点了?我问你几点了?我家孩子还等着上辅导课呢,成绩落后了你负责吗?”
陆白天被骂得惨白了脸,试图解释:“刚才是您不接电话,保安才不让我进的……”
“……还大学生呢,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吗?”对面男人却好像完全听不见似的继续谩骂,“我们家不欢迎你这样的家教!”
说完便将电话挂了,只留一串忙音。
陆白天将手机放下,明艳的阳光下,脸色还苍白着,她窘迫地收起手机。
“我先走了。”她说着转身,被陶宁一把拉住。
骂骂咧咧道:“什么人啊,自己不接电话还骂人,走,我们上门找他!老娘帮你骂回去!”
“算了。”陆白天摇摇头,“他家还有孩子。”
小孩儿人很好很乖,每次都会偷偷留给她糖果吃。
气氛又陷入沉默,
陆白天被陶宁拉着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回也不是,衬衣领子严严实实裹住了脖颈,汗水在阳光下晶莹。
“呃。”许黎明顿了顿,“她们要去我家看电影。”
“一起吗?”她问。
十分钟后,许黎明带着浩浩荡荡的三个人站定在了家门前,陆白天原本战战兢兢表示拒绝,显然没有拒绝成功。
因为陶宁扬言扛也要把她扛过来。
门打开了,孙沐雅和陶宁欢呼着冲了进去,只有陆白天站在门口,她鞋子发了黄,和客厅明亮的地砖格格不入。
直到许黎明示意她不用换鞋,她这才小心地踏进去。
房子是许黎明母亲在世时装修的,整体是暖色调,又带了些原木风,后来许黎明自己请人敲掉了一面墙,于是光从阳台照进来,又从另一面出去,清亮而通透。
宽大的阳台上摆了一些植物,只是此时因为长久无人浇水,绝大部分都枯黄了。
“我靠,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为什么想不开要和我们挤宿舍啊!”陶宁在地毯上打了个滚,“这里也太好了!”
许黎明也不知道,可能因为,空荡荡的,有点孤独?
“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刚刚看到街边有家零食店,要不要我去买点?”孙沐雅问。
“我和你一起去!”陶宁从地上蹦起来,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许黎明,“网盘里有我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