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没想到竟然让我在这里遇到你了,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张狂的笑声中。 昨天萧逸撞到的那名青年从萧逸的身后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怨毒之色,在其身后跟着一名背负重刀的光头壮汉。 二人的目光落在萧逸身上,带着冰冷煞气。 萧逸皱了皱眉,暗道一声晦气,淡淡道:“的确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这满嘴喷粪的家伙!” “你说谁满嘴喷粪?” 青年勃然大怒,指着萧逸怒骂道,“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种,我……” 咔嚓! 一道银光掠过。 他的手指应声断裂,砰砰两声跪在萧逸的面前。 萧逸一脸冰冷,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再敢骂我,下一个断的就是你的脑袋!” “混账,放开我弟弟!” 那光头壮汉脸色一沉,身后那一柄重刀嗡嗡作响,正欲出手,却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喝斥声传来:“谁让你们在这里动手的?要打给我滚下船去打!” 一群水手围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大袄的独眼男子,那仅剩下的一只眼珠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落在三人的身上。在他身边,一众水手杀气腾腾,狞笑着看着他们。 “独、独眼龙?” 青年脸色一变,连忙喊道,“独眼龙老大,此事不能怪我啊!都、都是他先动手的!” “闭嘴!” 独眼龙冷笑一声,“别以为我没看到刚刚的事情,祸不及家人,辱不及父母。你骂他娘亲,他断你一指实乃天经地义!” 萧逸挑了挑眉,不禁好奇的看向独眼龙。 他倒是没想到独眼龙能说出这番话来。 青年脸色阵青阵白,却不敢反驳,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怨恨,朝萧逸说道:“方、方才之事皆是我错在先,请你原谅!” “滚吧!” 萧逸一甩手臂,朝着独眼龙拱了拱手。 独眼龙点点头,一瘸一拐的朝着船舱走去,他的左腿从膝盖往下竟是一柄漆黑的短剑。 青年恶狠狠的看着萧逸:“小杂种,今天独眼龙老大发话,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待在船上,否则,我一定会报今日之仇!” 萧逸淡淡道:“我等你!” “哼!” 青年冷哼一声,带着光头壮汉离去。 萧逸这才得空找到一名水手,问道:“请问从这到兽皇城需要多久?” “后天早上就能到了!”水手说道。 萧逸点点头,道:“多谢!” “客气了!” 水手见萧逸气息绵长,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加上能够住在甲等船舱没有几个是平凡之人,态度倒也客气。 若是在丁等船舱,随便问个问题,那可都是要收钱的! 海上的航行是非常枯燥乏味的。 同时也是充满变换和危险。 上午还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下午的时候已经是暴雨倾盆,狂风大作,巨浪翻天。巨大的船只上,光满万丈,阵法催动到了极致。 尽全力稳固船身。 若没有这些阵法的话,在这般恶劣天气之下,纵然是百米巨船也只有沉沦汪洋的命运。 轰! 轰隆隆! 隔着窗户萧逸看到外面漆黑一片的天地间,一道道惊雷接连天地之间,巨大的浪潮足有千米,狠狠拍落而下,仿佛一头庞大无比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将那惊雷吞噬一般。 “快出来看啊,海上有人!” “你们快看,那人竟然敢在这种天气渡海而行,到底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不知死活啊!” “不对,他是在练刀啊……” 一声声惊叫落入萧逸耳中。 不由挑了挑眉。 这天气极为恶劣,暴雨倾盆,狂风大作,巨浪滔天,惊雷坠世。在如此环境下,哪怕是道劫境巅峰的强者,都是休想渡海而行。 此刻竟然有人在海上练刀? 萧逸走出船舱,朝甲板而去。 他没有发现…… 那带着面纱的女子在他离开时,徐徐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眼眸之中掠过一抹碧蓝色的光芒。淡淡的忧愁,在那眉宇之间凝而不散。 甲板之上,纵然有阵法庇护,依旧是风雨交加。 那雨滴豆大一般,混淆着海水砸在脸上,一阵阵撕裂般的刺痛。 前方无边雷霆之中。 一道身影傲立于风浪之巅,脚踩千米浪头,手持一柄黑色长刀。身躯挺拔如松,脊梁傲立似剑,直面着从天而降的紫金色惊雷不闪不避。 突然间…… 他一刀斩出。 轰! 那黑色的刀光惊天而起,足足千丈刀芒破空而出,可怕的黑色刀光竟是遮蔽了天地之间所有光彩,让得这一方天地一片漆黑。 陡然间。 那黑色刀芒猛地斩落而下,轰的一声巨响间,刀光所过之处雷霆崩灭,狂风溃散。 只有他脚下的巨浪依旧滚滚而行。 “不对!” 萧逸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那人脚下的千米巨浪,竟是如同一片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