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也找不到的好教练。
“至于害怕,是有的。”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的胆子很小,在给猫又教练打电话时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准备。”
那一天,他吸气呼气了三十分钟,做心理建设十分钟,练习台词十五分钟,大喊“武田一铁你可以的”五分钟。
谁敢说他不害怕?
只是在害怕,看到这群心怀梦想的少年因为没有训练赛而原地踏步,他也实在不忍心。
明明只是挂名顾问的,为什么会做那么多呢?
对啊,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呢,为什么要管这群孩子,让自己背负那么多责任呢?
武田一铁曾这么问过自己。
他也曾退缩过,因为管理乌野排球部真的不是个好差事,以前的几任挂名顾问也只是象征性去个几趟,不会多管。
车上的镜子照出后面孩子的欢声笑语,他想,这才是梦想的意义吧。
逆境之中不放弃,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许多成年人都做不到,他却在几个孩子身上看见了。
明明路途渺茫,甚至看不到任何希望,这群少年也能大步迈向前方。
在那一刻,他想,他得为这群孩子做点什么。
所以哪怕自己在害怕,他也不想放弃任何一次可以给孩子们创造的机会。
乌养系心静静的听着,对于现在快时代社会的节奏来说,武田一铁的答案很可笑。
他做不做这些事,每个月拿的工资都是一样的,甚至有时候会因为处理排球部的事而耽误自己的本质工作,还要倒扣工资。
乌野高校的教务处主任乌养系心认识,是个很抠门的的人。
不管是租借大巴车、征集训练赛,还是开导队员,都是武田一铁自己一个人在劳心费力。
这样吃力不讨好,还会损害自己利益的事大多数人都会撂挑子不干,可这个矮个子老师干下去了。
只是因为不想做到无动于衷。
眼眶有些发热,乌养系心扭过身子挡住即将流出来的泪水,声音闷闷的:“你是个很好的老师。”
过于感性和发达的泪腺使得这位外表很小混混的临时教练马上就要哭出声,他觉得很丢脸。
模糊的音调掩盖了语气里的哽咽,但夸赞的话语实实在在传递到了驾驶座的耳朵里,武田一铁脸色爆红,说话都开始结巴:“哈...哈哈...也...也没有吧...”
天边的落日又大又圆,散发的余晖尽数打在车身,晃的很远。
到了地方后,泽村大地安排着所有人站成一排,顺带铁拳制裁还在东张西望的人。
“刚刚我给猫又教练打过电话了,他们现在还在打训练赛,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旁观。”
这个是猫又育史的原话,武田一铁挺心动的。
对于现在的乌野来说能学到一点东西都是好的,如果能偷师那就更好了。
但他很尊重大家的意见,毕竟今天坐了一天的车,也该累了。
他不会因为能学到东西就忽视孩子们本身的健康。
所以只是询问一下,至于去不去就顺其自然。
但自从乌野加了几个刺头进来后,这个顺其自然就顺不了一点了。
“真的吗!真的可以去看吗!”
率先出场的的是我们的橘子头日向选手,1米63的身高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快要被他蹦到两米。
而我们的田中选手紧随其后:“那就让我来看看这群生活在东京的city boy 是怎么打排球的。”
田中龙之介的发言过于刺激,他们下车的地方还是音驹校门口,此时的音驹并没有完全散学,还是有学生走在回家的路上的。
这种话在人家正主面前说真的好吗?
如果被人听见可能刚进去,就被一棒子打出来了。
菅原孝支脚趾扣地,头恨不得埋进地里,因为身高不够,他没有办法去捂嘴,所以只能插入话题打着哈哈:“那我们就去吧,说不定能学到一点什么。”
“嗯?影山,你说呢?”
作为一个排球笨蛋,他相信影山飞雄绝对不会放弃一个可以学习的机会,而他加入话题,绝对可以把田中这个笨蛋的声音盖过去。
果然。
在听到前辈的问话后,影山不负他所托,撇起嘴,捏起拳头,就要带着日向冲进去。
“boke!日向boke!谁让你抢跑的!”
“谁最后到谁就是猪~~!”
穿过草地,路过树荫,影山飞雄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座陌生的场馆,里面正传来击打声,是排球落地的声音。
场馆的门开着,有人在跑动,而吸引他眼球的是一个少女。
高高跃起后,又轻而易举将球击出,那颗明黄色的球随着少女的动作弹射撕裂空气,在破空中画出了一道曲线。
“嘭——”
轰鸣声在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