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村里有人家点了火把。
霍与铮皱着眉,敲响了堂屋的门,霍文昀开门,霍与铮把郁幸安推进去,看着霍文昀和小弟,沉声道:“文昀去把灯点上,看好小妹和你们嫂子,如果听到什么动静别出来,我去跟着抓小偷。”
因为刚醒,郁幸安眼睛还有点红,头发也是乱的,担忧的叮嘱霍与铮:“小心一点。”
霍与铮摸了他的头一下,手指往下的时候,不经意剐蹭了一下郁幸安娇嫩的小脸,他的手掌很大,上面有茧子。
他这人很糙,所以显得他的夫郎很是细皮嫩肉。
“别担心。”霍与铮说完,就走了。
这动静闹大了,有人敲锣打鼓的大喊:“抓小偷,抓小偷。”
“滚犊子的,咱们青山村进贼了。”
“这天杀的,救命啊。”
村里闹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偷了哪家,偷了什么,有几个贼。
郁幸安在堂屋里走了几圈。
“怎么闹这么大的动静啊?可别伤到人了。”
他其实对现在的时事政治还是有点关心的,知道世道不安生,所以就怕闹出什么人命来。
霍文昀点了灯,家里有他和小弟,其实他是不怕的,安慰郁幸安道:“嫂子你别担心了,这贼必然不敢闹出人命的。”
郁幸安皱着精致的眉,点了点头。
那边,霍与铮出去以后,旁边的许大壮家和对面新来的李家都有一两个青壮年跑出来一起抓贼。
李家就是那个叫齐刚的。
许大壮鞋都还没穿好,嗓门大得不得了,“我日他奶奶的,敢偷东西,老子抓到了,看老子不扇尿你……诶,与铮。”
霍与铮点头,“大壮哥。”
又朝齐刚点了一下头,三人跟着人群和火把亮的地方跑去,终于知道是哪家被偷了。
不是他们这一面的,是边上元大婶家。
那边的路四通八达,霍与铮问了大致方向后,和齐刚略先追了出去,路上的时候,霍与铮和齐刚说了这面山的大致走向,两人分开去堵人。
鸡鸣狗叫。
整个村子都被迫醒了一样。
最后天还没亮的时候,小偷被抓住了。
小偷竟然有三个,霍与铮和齐刚以及赶来的许大壮,一人逮住了一个,捆好带到村里的大转盘前去。
十几个火把,把这方照得很亮。
三个小偷被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哭爹喊娘的求饶。
里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维持着大家伙的秩序,就怕一个激动,把人给打死了。
不少村民都围在这。
七嘴八舌的拷问这三个青壮年。
元家被偷了两只鸡,和一条腊肉,以及一碗米。
除了腊肉还算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两只活鸡是被活活捏死了的,那碗米更是在逃跑中撒的得到处都是。
就是去捡都捡不回来。
元大婶直接倒在地上捶着腿大哭,哀嚎着:“这天杀的……”
怎么就偷上她家了?
元大婶家几个媳妇和孩子也没忍住掉眼泪。
偷鸡就偷鸡了,为啥偷母鸡,还是下蛋的母鸡,这村里谁家有两只会下蛋的母鸡不笑成眯眯眼的?
元家算是损失惨重,忍不住又去揍得三个小偷求奶奶告娘。
最后还是里正出面制止的。
这细细拷问下,才知道这三人是流民。
这就不得了了。
怎么流民还到他们村里来偷东西来了?
青山村的地理位置其实挺特殊的,它位于几个村落之中,又挨着锦州城最近的位置。
锦州城过去,就是正乱着的地方。
反正这事叫里正心里一咯噔的。
霍与铮听着这三人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
他回去的时候,天色才有了一点麻麻亮的感觉。
回去以后,发觉他家的院门开了一条缝,他走近就察觉到到了一双水润明亮的眼。
霍与铮大步上前,和跟他一起回来的齐刚分道扬镳。
一进家门,先把夫郎抱在怀里,“等我?”
郁幸安被他猛地用力一抱,人都要岔气了,但还是伸手捏捏他的手臂,好像在确认有没有受伤一样,“我没听到什么动静了,只远远听到一些吵闹的声音,猜想你们应该抓到人了。”
又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这才打开院门偷偷看的。
霍与铮关上门,霍文昀也走了过来,“没事吧?大哥。”
霍与铮示意两人往里走,“没事,不成器的小贼,就是三岔口元大婶家死了两只鸡。”
小弟和小妹坐在屋里的床上打瞌睡,听到声音想爬起来。
走进来的郁幸安轻声细语的叫他们去睡,没事了。
两人才先去睡觉。
而他们三人在厨房里说了会话。
听到是流民的时候,郁幸安皱了皱眉,“都到偷东西的地步了。”
他这话一说完,霍与铮和霍文昀都看向了郁幸安。
是啊,都到偷东西的地步了。
霍与铮洗了手,对霍文昀道:“先去睡吧,明天估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