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跳完这支舞再说。”
华小天的舞跳地很好,行为和举止都很绅士,一手放在宋朝肩胛骨的位置,另一手轻轻托着她的手掌,两人之间一直保持一定距离。
随着舞曲两人进步,退步,旋转配合的相当默契,舞池中的男伴突然双脚站定,女舞伴如飞舞的蝴蝶,旋转着来到另一位男士的近前。
这是圆舞中传统的交换舞伴环节,一般女士不停在场中的男士中交替,曲终的时候回到最开始的舞伴。宋朝向右旋转的身体陡然停滞,一只大手劲力十足地捉住她的手腕,身体向着反方向转施转撞进一副坚实的怀抱。
身高的关系宋朝没第一时间看清他的脸,可那不容置疑的反驳,霸道强势的作风,不用多想已经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
手臂收紧,宋朝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里,权少顷几步便将人带到了舞池正中央。被打乱的顺序很快重新组合成一个圆,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跟随着舞典翩翩起舞。
权少顷完全没有华小天的绅士,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宋朝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丝热度,他就像坚硬寒冷的岩石,越贴近越是寒冷刺骨。
权少顷的身上披着授带,上面挂着代表家族和个人的荣誉,那些勋章带有棱角,紧贴在宋朝身上柔软轻簿的面料上,硌的她有些疼.
想让他放松一下力度,身体微微挣扎,手就被他捏得很疼。那股力道像一种警告,权少顷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宋朝放弃了抵抗,机械跟着他的舞步跳舞,像只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跳到最后手臂已经失去知觉。
可权少顷手上的力度还在收紧,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离得太近,宋朝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肌肉隆起,呼吸因为隐忍变得沉重而压抑。
一曲结束,响起热烈的掌声,宋朝只觉双臂一松,身体晃了晃才勉强站住,跳舞的人纷纷向舞伴行礼,权少顷则没有理会她转身大步离开。
宋朝孤伶伶站在舞池的中央,望着那决然离开的背影,今天的权少顷有些反常,平素的他强横霸道,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今天他全程没有一句话,阴沉的就像地狱中的厉鬼,默然转身的背影,那般孤寂决绝。
宋朝抬了抬手指,被抓的太紧血液不流通,半个手掌都毫无血色。那一头华小天已经谢过了舞伴,向着宴会的外围走去。她还没有忘记此行的目地,不放心的望了眼权少顷离开的背影,转身向着华小天的方向追去。
“你等等……”
宋朝提着裙摆,紧赶慢赶终于在户外的游廊堵到了人。华小天双腿交叠坐在游廊的长椅上,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坐下聊。”
“华少,实不相瞒我今天是专程有件事情请你帮忙”宋朝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华小天听得兴起,一双眼打量着她。
“宋小姐明明有一条捷径可走,为什么来求我?”华小天当然指的是权少顷,冲冠一怒为红颜,能为宋朝直面硬刚帝都十数个家族,廖三那小打小闹的赌场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华小天嘴角浮现戏谑“看来宋小姐还是没有弄清里面的来龙去脉。”
宋朝眉头挑起,整件事情还有内情“请华少明示。”
“这个你可以问问他”抬手指了指躲在不远处的安德海“我呢不是一个爱讲故事的人,唯一能告诫宋小姐的事情,你找错了人。”
华小天起身离开,宋朝追上去还想多问几句,安德海晃着肥胖的身体向她走了过来。
“怎么样,华少愿意帮忙么?”
宋朝摇了摇头,伸手抓住安德海的衣角“他让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个,原本我是不该说的……”
安德海讲起那一夜,她被权少顷从夜店抱回来,后面发生了什么,宋朝越听越心惊,抓紧他衣角的手慢慢放开。当然安德海没提贲齐香丸的事情,这在小叔那里算是一个禁忌。
宋朝不是个圣母,那天在夜店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如果不是权朔全力保护,躺在棺材内的那人可能就是她。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制约平衡的大鱼吃小鱼。
宋朝脚步虚浮的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华老爷子找我晦气,委实也不委屈。”
堂堂华焰门少主被逼到看守所里避风头,人家找上门报复,没有弄出什么血流成河的流血事件,已经对她手下留情。
“这件事情,我本是不想讲的。情非得已,还请宋小姐劝劝我小叔。”
“爵爷怎么了?”
“你随我去看看就明白了。”
世间不是每个新生命的降生,都被各种关爱包围,总有生命的到来是因为利益结合。权少顷这般金贵的身份,一出生就赢在了投胎上,可他从小就没有童年,最正常不过的亲情缺失,让他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鬼。
生日是权少顷来到这个世间的日子,也是他最痛恨的日子。往年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某个少女的床上,用少女娇嫩的身躯,宣泄着心头的痛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