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容傻眼地看着,威武侯府长房的库房,燃成了熊熊大火。
“啊……”她抱头尖叫起来。
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化为了灰烬。
她转头问一位婆子,“我娘呢?”
婆子道:“老夫人昨天晚上回来就病了。”
这时,有人带了大夫进来。
大夫大惊,“不得了,快烧到上院了,快救火。”
孟德容见没了希望,她也不去看一眼生病的老娘,转身往外跑,去想办法为太子妃凑嫁妆。
孟婉儿摇着灭妖团扇,目送孟德容的背影离开,嘴角露出讥笑。
别急,好戏这才开始呢。
孟德容一走,奇怪的事发生了。
后院库房的火自己灭了,外墙烧得黑呼呼。
打开房门一看,库房里面空空如也,里面的东西全都不见踪影。
“东西被人盗了,二爷要不要报官?”木管家震惊地问道。
孟二爷惊了片刻,他骂道:“管他娘的,丢了也比给那白眼狼强。”
孟二爷觉得库房的东西丢了,这件事情很蹊跷,说出去也没有人信,报官想必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他对木管家道:“这恐怕是有人报复我们府,放火时将东西给运走了。”
“是这样,二爷。”木管家顺势答话。
管家决定下去敲打下人们,给他们灌输这个观点。
否则,孟二爷宁可放火烧长房的库房,也不给太子妃嫁妆的举动,会给侯府惹上大祸。
孟二爷想也没想过惹祸的事。
他本就对长姐孟德容的强势不满,昨天他们去白府,受了孟德容的冷言冷语,让孟二爷极其讨厌孟德容。
他对外侄女白凤霜做了太子妃,会不会报复孟府,一点也不在乎。
反正,他上面有人顶着,屋子倒下,先砸的是他娘,他兄嫂,再才是他一家。
太子娶太子妃的这一天。
因孟老夫人生病,威武侯府众主人在府里伺疾。
威武侯府去白府参加婚宴的人,只有孟二爷。
他穿了一身半旧的月白色长袍子,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了白府一趟。
两个时辰后,他回来对家里人讲起太子妃出嫁的经过,笑得合不上嘴。
“你们没看见,白府有多狼狈。”
孟德容给白凤霜的嫁妆全是四处寻亲戚凑的,一床被子一抬,一口箱子一抬,还有十几个马桶,几十抬瓷碗瓷瓶,乱七八糟凑了一百二十抬。
到白府参加宴席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偷偷笑,“这样也算一抬的话,我女儿也有一百二十抬。”
“太子妃的嫁妆真是寒碜。”
“抢来的嫁妆,哪知最后失了踪影,老天也看不下去。”
太子妃成了所有人的笑话。
白凤霜出嫁时,最好的几抬嫁妆,还是同她交好的姜丽所送。
在太子进了白府迎亲时,姜丽带着一队人匆匆赶来,送了白凤霜几台金玉摆件。
姜丽对白凤霜道:“妹妹才听到消息,忙将家里给我准备的嫁妆送来,姐姐别嫌弃,先收下。”
“谢谢丽妹,以后我会派人接你去东宫来玩。”白凤霜感动地道。
“好呀,我等着。”姜丽笑着道。
走进来的太子,刚好看到姜丽灿烂的笑容,眼波荡漾,让他不由得深陷其中。
“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恩爱白头。”姜丽捏着嗓子,娇滴滴说着祝福。
她微微低下头,蹲下行礼,退了下去。
太子一双小眼睛瞅着姜丽打量。
他知道这位是姜丞相的女儿,听说之前她在同南岭郡王议亲,贤王府以八字不合拒了。
姜丽长相不是很好看,眼睛不够大,皮肤不够白,嘴巴有点大,但她的声音酥软。
太子联想到:要是同她在床上欢好,这声音在他耳边叫喊,一定会让他更为有动力。
想到这里,太子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样在燃烧。
姜丽走出屋子,又回头,用一双眼含情地看着太子,眨了几下,对太子抛了一个无比深情的媚眼。
她像是在湖里抛撒鱼食,就只等着鱼儿上钩。
得美人当众的勾引,让太子深觉得自己的魅力无穷,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强烈的自豪感。
姜丽离开后,他才笑着向白凤霜伸出手,“太子妃,孤来接你。”
“殿下。”白凤霜激动起身,从今天起,她就是湟朝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损失嫁妆的懊恼被她抛之脑后。
她做了太子妃,做了未来的皇后,还有什么好东西得不到?!
白凤霜伸出手同太子的手紧握,她抬腿往前走。
哪知她一双腿脚像是骨头被去掉了,软绵绵无力行走,她咚的一下跪在太子的面前。
“你别行这么大的礼,我们是夫妻。”太子哈哈笑道。
白凤霜强撑着起身,有丫鬟上前扶着,她仍旧站不稳。
面对太子的惊愕,“太子妃怎么了?”
白凤霜只有道了真话:“太子殿下,小女子的腿有点无力,站不起来。”
“什么?”太子惊得张大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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