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爷吃饱喝足,一身酒气回到地牢。
他从手下那里,拿到了白道华和雷跋的供词,交到了莫楠大人手上。
“大人,白道华招了,说是雷跋主使。”
莫楠沉稳的脸上没表情,他接过供词看了看,见白道华在上面画了押。
莫楠夸道:“孟大人能力不错,刚当差就审出了这个案子。”
“谢,大人夸奖。”孟二爷行了一礼。
他还不知道,这大理寺的官员衙役,能得到莫楠的夸,他是第一人。
莫楠的手下见少卿大人对孟大人的态度好,极为关照孟大人。
莫楠的手下官员,将这个案子记为了孟二爷的功劳,对岁末考评会有好处。
官员升职的考评依据,多数时候是来自岁末考评打分。
孟二爷亲自审问出白道华和雷跋的供词,十分欣喜,走起路来带风。
孟二爷用喜悦的口气道:“大石,我亲自报了仇耶。”
“主人,您太了不起了。”
“那两个王八蛋想害我们府被抄家灭族,用东宫的东西来嫁祸我们府。”孟二爷挥着手臂。
“要是他们得逞了,现在被审的就是我们府的人。”
“是这样,二爷。”
孟二爷幸灾乐祸地道:“现在好了,他们搬起石块砸自己的脚。”
大石骂着,“害人的东西不会有好报。”
“大石,你说得对。”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走在回定国公府的路上。
半道上,有一位打扮成百姓模样的男人上前问路,“这位爷,去西市怎么走?”
孟二爷看着问路的人,眼睛斜看着面前的集市,这就是西市,还来问他。
这人是傻的?
那人见四周没有人关注他们,他往孟二爷怀里塞了一个荷包,转身小跑离开。
像是约好的一样,接连几人走过来,都是这样问一句话,便往孟二爷怀里塞东西。
孟二爷被搞得摸不着头脑,他打一个荷包查看,里面装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其他的荷包不是一千两,就是两千两的银票。
“这是怎么回事?”孟二爷不明状况,“难道又来诬陷本爷?”
孟二爷见人跑远,他无奈地将荷包放入怀里。
大石轻声道:“他们怕是谁来给二爷行贿。”
“啊!”孟二爷突然想起,他在审人时,有一位小吏悄悄对他说过,不要记录被雷跋吐出的官员名字,会得到一笔银子。
“唉,这是什么世道。”孟二爷摇头嘀咕。
他回到了定国公府,先到上院给老夫人请安。
“见过母亲。”
“你快去换衣服。”老夫人笑着对二儿子道。
“二爷。”二夫人欢笑着迎上前行礼。
她扶着孟二爷的手臂,殷勤地道:“夫君回房,妾身为您换官服。”
“先不去更衣,我要先同婉儿说一会话。”
孟二爷今天遇到不少的事,迫不及待要同侄女说说。
“二叔有什么事?”孟婉儿拿着团扇,笑着走过来。
“婉儿过来。”孟二爷招手。
叔侄两人走出正堂,站在廊道阴凉的地方,轻声说起了话。
孟二爷没说审讯的经过,只说:“白道华说是雷跋指使,两人恐怕会以谋逆罪、叛国罪判处。”
“不错,两兄弟结伴而去。”孟婉儿笑着道。
孟二爷脸露为难之色,问:“今天二皇子来拉拢我,怎么办?”
孟婉儿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她道:“二叔,有利用价值的人,才会被人拉拢。”
“嗯,也是。”孟二爷点点头,同意婉儿的这个说法。
之前没有人拉拢他,也没有人理他。
孟婉儿道:“你不参与他们皇子的争斗,正常来往就成。”
“好,二叔听你的。”
“婉儿,二叔今天收了这么多荷包,你说怎么办?”
孟二爷拿出几个荷包,说了情况,“是那些官员怕被雷跋供出来,叫人半道上塞给我就跑了。”
“雷跋供出人来没有?”孟婉儿笑着问。
她在册子上只写了姓,那些送过雷跋礼的人,恐怕早吓得夜不成寐。
“供了一人,没记录在册。”
“既然雷跋没供出人来,他被定下了罪。那些人给你送礼,你就收下,让他们放心。”孟婉儿道。
孟二爷一脸愁容,“可是这样不好。”
他以前没做官,多次骂那些贪官。
如今,他刚做官,就成了被自己骂的人,实在有些羞愧不安。
孟婉儿道:“二叔,我当然知道这样不好,只是这朝廷上下全都这样糜烂不堪,你要特立独行,做个真正的清官,恐怕会被围起而攻之,不久被免官。”
“还会被人用陷害的办法获罪免官。”
“婉儿,那二叔怎么做?”
孟婉儿指点他,“你装成同他们一样,用收来的这些银子,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结识一些正直、观点相同的人。”
“喔”
“二叔,你要建立自己的关系网。”
“关系网?”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