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掌柜点头哈腰,对夏荷的态度极好,请她在后院的凉亭坐下,叫人捧上好茶和点心。
像是之前,他突然间生出劫财的念头,从没有出现过。
吕掌柜伺候好夏荷,方才大步走到前面铺子。
他行了一礼,笑道::“国公爷,银票全拿来了,请拿出您们抵押的物件,请来府衙的官差作证,签下契约,就可拿走银票。”
恩国公和他的兄弟知道这是规矩,他挥手,“去请府衙的衙差来。”
“是,恩公爷。”包大应声而去。
恩国公府的下人不停地跑进跑出,去西市看东西有没有被贤王府买走。
“国公爷,贤王府的管家去西市几趟,差银子,他们也在想办法抵押生意换银票。”
“国公爷,贤王府的管家进了几家银票铺。”
吕掌柜得意地道:“这京城里,唯有我们银票铺才能一下拿出几百万上千万的银票,他们不可能在一时之间凑出大额的银票。”
恩国公点点头,赞同吕掌柜的话。
他对京城几家银票铺还是很了解。
以前他们恩国公府也有银票铺,后来觉得做这门生意赚银子慢,还有风险,远不如做官盐、铁矿、茶叶等风险低利润大。
恩国公指使兄弟,卖掉了银票铺。
在等候官差前来的时候,他嘴里轻叹着气,心中在想:我们恩国公府,以前事事顺利,如今是事事不顺,近来是怎么了?
他反复想了又想,觉得恩国公府运气变差,是从女儿嫁给太子后开始。
“对,一定是他们八字不合引起的。”恩国公眼神闪烁,当时他寻人算了,说两人相克,他给瞒了下来。
他又想起了那一件事,太子和太子妃成亲的第二天,两人在皇宫里,被一大群乌鸦围攻,车上的几千颗宝石被乌鸦叼走。
“八字不和不吉利呀。”恩国公后悔得摇头。
事成如今,恩国公只能背水一战,拉紧太子。
只要太子上位后,他带着长房重新做生意。
对此,恩国公信心十足,“一府人做生意,不同其他人分利,只要三五年,我们又能重回之前的包天富。”
恩国公想通后,不再愁眉苦脸。
不多时,府衙的一位九品官傅大人,带着衙差前来。
“国公爷。”傅大人行礼。
“快让人写抵押文书,你作证人,签字画押。”恩国公对他发话。
“是,国公爷。”傅大人行礼答应,指使手下写文书,将抵押的东西一件一件抄写在纸上。
这种由府衙官差作证人,借款方和借出方画押签字,一式三份,律法生效,任何人不能违约。
傅大人看着恩国公府抵押了全部生意,换百万金银票,心中暗惊。
他有一个念头在脑中升起,“若是京城的皇亲国戚这次能团结起来,恩国公府恐怕要倒霉。”
这个念头他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认为不可能。
毕竟,皇宫有包皇后,太子和太子妃是恩国公府的人,二王妃也要出自恩国公府的二房。
“写好了。”傅大人将三份文书摆在桌上。
恩国公拿起来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他提笔在后面签上名字,又按上了大红手掌印。
包家生意是几房共有,所以,几位兄弟都要一一签字按上手印。
银铺行的两位东家,得了下人相请,也匆匆赶来。
周王先问清了吕掌柜事情经过,又进去见了夏荷,问:“你无偿提供我们银票?为何?”
夏荷扫了一眼其中的一位东家徐大郎和两队侍卫,“让他们离开,我只同你说话。”
周王一挥手,所有人退得无影无踪,“说吧。”
“周王想不想借机发财,拥有数不完的财富?”
“嗯。”周王态度模棱两可。
夏荷轻轻说着孟婉儿教的话,“周王殿下,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您只需要这样……”
周王听在耳里,面无表情,心中惊骇,“恩国公府怎么得罪了这样的高人,只要一招,就能将包天富家族揍在地上起不来。”
“我们共襄盛举。”夏荷问,“周王可否愿意。”
他笑了,“自然。”
不只是他愿意,皇上也愿意。
周王大步走出去见恩国公几兄弟。
“周王殿下,麻烦您了。”恩国公拱手笑道。
“哈哈,应该的,生意嘛。”周王笑。
周王见了恩国公后,两人客套了几句。
周王同徐大郎在契约上签字按手印。
实在恩国公府借银票的数额太大,才请得了周王和徐大郎前来签字画押。
否则,以周王的古怪脾气,别想他来铺子露个面。
契约签完,经过傅大人再三核对后,当着两边宣布,“契约生效。”
傅大人将一份契约和一叠抵押的文件,递到了吕掌柜的手上。
吕掌柜行礼,“稍后,在下进去叫人抬银票。”
“快点。”恩国公催。
“就来。”吕掌柜飞奔进了内院,将东西递到了夏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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