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兄长夺了皇位,她翻身成了二公主,将禾家人踏在脚下,成天骂爹辱娘,闹得禾府不得安宁。
只要是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两夫妻关系更糟。
二公主不管不顾地同自己的侍卫长好上了。
二公主理直气壮地道:“禾成世有几个通房。”
“本宫才一个男通房,有何不可?”
皇上听闻这位庶妹同侍卫长同吃同宿,赶紧让禾成世写了和离书,又赐了婚。
皇上将禾成世升为了二品将军,派去藩地守边。
何耀兆无家世,无品级,能做上驸马,是祖坟冒了烟。
他选择了一辈子听二公主的话,过上好日子。
他的父母死,二公主不回乡下。
他还说:“应该这样,哪有做公主的人为平民守孝。”
所以,二驸马对自己的亲人,不闻不问也实属正常。
只有何景桦上前,笑着接待叔伯堂兄,“伯父伯母您们里面请,到我的院子去坐。”
何景桦不顾母亲瞪眼呶嘴,将亲戚带进了前院。
他叫下人送来一桌饭菜,还说:“从本少爷的月银扣。”
何景桦从小在这些叔伯堂兄弟身边长大,比起亲兄弟感情更深。
大伯父不安地道:“大侄儿,我们还是走吧,你爹娘会骂你。”
“管他们那么多,你们用了饭再走。”何景桦坚持留他们用饭。
他见叔伯衣裳单薄,表情畏畏缩缩,很是心酸可怜。
他没出仕,身上没多少银子。
何景桦暗道:“我要谋个差事,能赚银子,还要远离这个家,混个前程出来,帮帮这些叔伯兄弟。”
他在心中暗下决定,不靠府里生活,未来只靠自己。
直到这些叔伯兄弟离开,二公主府一个客人也没有来送陪嫁。
下人们在胡同张望,脖子伸长也没迎来一位客人。
等呀等呀,等到打了一更鼓,二公主才确定真的不会有人来为女儿送嫁妆。
她愤怒地骂,“那几府人太抠,太不讲礼数,实在太过份了。自己家的侄女和姨侄女出嫁,礼也不送,宁可送外人,以后别想我们府同他们有一点关系。”
驸马很失望,“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呢?太不讲情面了。”
二少爷骂,“都是些白眼狼,以后同他们划清界线。”
只有何景桦不参与他们的指责。
他去劝妹妹,“阿灿,你出嫁后自己过日子,以后别听父母的指使。二皇子那人不好得罪,你听他的话,哄着他,敬着他,否则下场很惨。”
阿灿哭着脸道:“他们是爹娘,要是不听话,他们会说我不孝,我怕。”
不孝是大罪,最重可处凌迟,轻者也是一个绞死。
“你聪明一点,什么事推到二皇子身上。”
“知道了,兄长。”
何景桦为了让妹妹知道二皇子的无情和残忍。
他详细说了,得罪了二皇子是什么下场。
“你知道包家二房的包妙妙吗?”
“知道,是二皇子的侧妃。她很傲慢,以前我们见面时,还鄙视我穿的衣衫是旧款式。”
“哼,她的下场最惨。”
“怎么了?”阿灿问。
“她被二皇子挑了手腿筋,毒哑,扔在乞丐堆里。”
何景桦摇头,“你以后有机会,带着下人去西边那处破庙看就知道了。”
“啊,我好怕。”阿灿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抱在胸前。
“你只要凡事听二皇子的话,不会有事。”
“我听我听。”阿灿不停点头。
她从小被父母打压控制,性格弱软。
要不是有长兄悄悄相帮,她比二公主身边的嬷嬷过得日子还不如。
何景桦又教她怎么从父母那里要走聘礼。
“你对娘说,嫁妆要是太少,二皇子怕是会发怒,重用丞相府的小姐管家,以后得不到二皇子相助。”
……
“谢谢长兄,妹妹记下了。”
“好好过日子,妹妹,兄长无能帮不了你。”何景桦自责地道。
“兄长你也要好好寻一门亲事。”
“知道了。”
兄妹二人话别,伤感地流了一场泪。
别人都有父母疼,只有他们家,父母只喜欢二儿子,长子和女儿都只是他们升官发财的工具。
何景桦为了可怜的妹妹,他决定要混个人样出来。
万一哪一天二皇子发怒,将阿灿也扔到乞丐堆里,他也要有本事将妹妹救出来,保护起来。
何景桦想了一夜没合眼。
他在心中盘算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尽快有权有势,有能力保护家人。
在天亮时,他突然想起了,几天前从莫柄那里听到的一件事,“龟兹国被定国公和世子击败降服,过年时会来京城朝拜,送几位公主前来和亲,大公主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会从我们皇室娶走一位上门女婿。”
“我是不会去。”莫柄决然道。
他还说,“你也不要去,做人上门女婿要看他人眼色。”
何景桦自言自语:“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