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前殿布成了灵堂,摆上了灵柩。
灵堂里,太子和几位皇子皇女,穿着麻服,半跪坐在蒲团上,守灵哭灵祭拜。
皇亲国戚和百官及夫人们,皆要入宫哭灵。
定国公府被包皇后派人亲自下令,“你们府的人别进宫哭灵。”
她认为这是打了定国公一府人的脸。
孟婉儿暗讥:当进宫哭灵是什么好事。我谢谢你了,包氏,你快死之前总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贤王府,除了长子有病在身不能入宫,所有主人皆要入宫。
孟婉儿要陪着贤王妃入宫,吃住在偏殿,早晚到了点就要去皇上棺木前哭灵。
周王府、长公主府、二公主府以及远在封地连日赶回来的文王府几府的人,全留在皇宫,住在东西侧殿,守灵哭灵和办丧事。
包皇后举着一双发出臭味的手,坐在灵堂上,装模作样的嚎哭。
“皇上,您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皇上,您别走,您回来……”
孟婉儿翻了一个白眼,真要是皇上死而复活回来,第一个杀的就是这个毒妇。
太子妃跪在灵前,用手帕遮住脸假哭。
她的一双鼓眼睛不时瞅着下面行跪礼哭丧的孟婉儿。
她的眼神带着杀意和贪婪,恨不得立刻着人扑上前,将孟婉儿按在地上,堵住嘴,无法开启空间。
她便能将孟婉儿诛杀,夺走空间……
太子妃的眼神在孟婉儿身上四处寻,在找着孟婉儿的空间。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孟婉儿有一把精美的扇子。
她眼睛看向孟婉儿的宽大衣袖,露出一把扇柄,嘴角悄悄咧开了笑容。
“就是这把扇子,一定是她的空间。”
太子妃的想法是:冬天谁会拿团扇在手上?孟婉儿团扇不离身,定是她的空间。
太子妃又四下寻找,没看到孟婉儿的丫鬟,她暗道:“那个帮手去了哪里?”
在没有除掉孟婉儿的丫鬟前,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太子妃的丫鬟婆子们跪着哭了半个时辰的灵,她们去为太子妃打水净脸,端茶拿点心,要休息一个时辰再哭。
为了显得哭灵的气势,前来哭灵的人集中在半个时辰里一起嚎哭,再休息一个时辰,继续哭半个时辰。
这样哭上三天后,改为休息二个时辰,再来哭半个时辰。
直到吉日出殡,所有人齐哭送灵。
孝子们要轮流守在灵堂前,休息的人,去后殿歇息,一人一间屋不用打地铺。
二喜好不容易寻到离开太子妃身边的机会。
她冲太子身边跪着的黄贵使了一下眼神。
黄贵寻借口,“殿下,末将为你取参汤来。”
“好。”太子点头,又道,“你多吃点东西来,晚上替孤守夜。”
“遵命,殿下。”
黄贵出殿,尾随着二喜去御厨房取参汤。
在偏僻处,黄贵拉二喜到无人的角落,两人搂在一处。
“要不是国孝,爷在此办了你。”黄贵闻着二喜身上的香味欲火上涌,双手揉着二喜的胸脯。
二喜推他一把,“现在老实点,拿到可是死罪。”
“太子夜夜在皇上身边寻欢,谁拿他死罪。”黄贵进宫多日,实在忍不住,拉着二喜匆匆行了一场事。
二喜用手帕擦身子,嗔怪,“看你弄得人家黏黏的不舒服。”
“等这大事过,我娶你回家,贬那黄脸婆为妾。”
“我等着,爷。”二喜笑了。
她又赶紧说,“你想办法让我离开太子妃的身边,她有问题……”
她附在黄贵耳边,谈了太子妃的怪事,还道:“她怪是吃的人妖事,留在她身边,我怕,我还想给你生儿子。”
黄贵大惊失色,“还有此等事,看起来很像被脏东西附了体。”
“可不是,怪得很。那几位包小姐,人不知鬼不觉失了踪影,你说怪不怪?”
“太怪了。”黄贵在东宫值守多年,自然知道,几位包家小姐在东宫莫名其妙消失,极为不正常。
黄贵道,“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
“好。”
两人将衣衫收拾整齐,一前一后去了御厨房,各提了一食盒的东西回了前殿。
黄贵想着,“此事无凭无据,贸然对太子说太子妃有异样,定要被太子妃知道除掉我。”
“我要想个别的办法。”黄贵在前殿守灵时,满脑子在想着,如何将二喜从太子妃的身边弄走。
孟婉儿在偏殿陪着贤王妃休息,也没有人给送茶水。
宫里的宫人们特别得了包皇后的令,“不准给贤王一家人送吃喝,饿他们几天。”
再过几天,包皇后就要升为包太后,皇后也是她的侄女,宫里的宫人哪敢不听她的令。
周王妃和长公主两府的女眷,将自己得来的水和食,分给贤王妃和孟婉儿。
周王妃不满地道:“怎么能这样行事。”
长公主摇头,“简单不可理喻。”
齐王妃得的食和水最多,她不顾母亲的白眼,分给了孟婉儿一半,“表嫂,这些饼和水留着慢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