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容初月慢悠悠走着,走到一间茶馆,便走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聊天。
那个苗条的身影,见他们进了茶馆,便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一路尾随,走到茶馆外面观察着。
夏妙元此时被太子放到了一张太师椅上,她站在椅子上,无聊地向窗外望去。
刚刚,容初月已经给了太子肯定的答复。她终于可以放心玩会儿了。
突然,她看见一个女子在茶馆外往里望着。
【好奇怪,那个姑娘看起来好眼熟啊!】
夏妙元在脑海里拼命回忆着。
想起来了,那不就是之前在染指甲的摊子上碰见的容新月嘛!容初月的庶妹。
容新月伸着脖子向茶馆里望了望,便转身走了。
太子和容初月在茶馆里热络地聊了好一会儿。
聊到后面,太子压低声音道:“容大姑娘,我之前因为迫不得已,在外隐瞒了身份。我真名叫夏承万。”
容初月的眼睛瞬间瞪圆了,用气声道:“那你岂不是太子殿下!”
太子点点头,又问道:“你可能原谅我?我不该瞒你的。”
容初月默然点头。
太子又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容初月道:“这个送给你,当作一件信物吧。”
“朱雀大街,东边第一所宅子,是我的府邸,你若是有急事找我,可以让人拿了这玉佩,去找我,下人一见这玉佩便明白的。”
容初月只觉心里暖暖的,头也晕晕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今天偷偷溜出来,不仅碰见了她心心念念的人,还确定了对方的心意。
更惊喜的是,她之前还担心,夏公子的门第,是否可以配得上自己,万一是商贾之家,自己家的长辈不同意怎么办。
这下好了,夏公子竟然是大夏的太子殿下,一切担心都烟消云散了。
“你且安心等等,等恩科这阵子忙过去,我就向父皇母后说明咱俩的事儿。”太子低声道。
容初月双手捧着玉佩,喜得连连点头。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约定下月初五那天,出来玩儿,一起去逛城隍庙的庙会。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容初月看了看天色道。
“那我送你吧。”
容初月摇头:“还是不必了,又不顺路。况且,现在若是让我家里人看见,又要多出许多事来。我在门外雇一辆马车就好。”
太子见容初月说得有理,便没有再劝,和容初月道了别,抱着妹妹坐上马车,往太子府驶去。
容初月则走出去雇马车去了。
而在隐蔽的街角,容新月又走了出来,紧盯着太子的马车,在后面跟着。
“哼!表面上端庄贤淑,温文尔雅,背地里却在偷人!容初月啊容初月,这回你可算落到我手里了。”容新月咬牙切齿道。
容初月和容新月,都是太仆寺卿荣大人家的孙女。
她们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容盛,姑姑是宫里的容嫔娘娘。
容初月是容盛的夫人王氏嫡出,容新月则是妾室所生。
因为嫡庶差别,在家里,容初月身上,总是聚焦了更多的关注。
容新月心里很是不服,但碍于家中的形势,根本不敢把不满表现出来,她表面上对姐姐是恭敬有加。
她心理阴暗,喜欢使阴招儿,有好几次,都是她在背地里给容初月使坏,使容初月被长辈责罚,但容初月一直被妹妹人畜无害的嘴脸蒙蔽。
容新月一直跟着太子的马车,顾不上鞋都磨破了,一直跟到太子府门前。
容新月藏到树后,眼见着那个和姐姐喝茶聊天的公子下了马车,门口的七八个小厮殷勤地伺候着,簇拥着他进了太子府。
容新月当即愣怔在原地。
这座宅院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是三个比斗还大的字,“太子府!”
天呐!那个公子,竟然是太子殿下!
姐姐偷跑出来私会的,竟然是大夏的太子!
太子目前还未订婚,那么,容初月日后,岂不是要做太子妃了!
容新月心乱如麻,嫉妒心膨胀地要爆炸了。
这怎么可能啊!
不不不,也许那个人只是太子府的幕僚,太子、皇子的府上,不都喜欢养一些读书人做幕僚嘛。
能进出太子府的,也不一定就是太子。
她记得,上次姐姐似乎叫那个人作“夏公子”。
想到这里,她的焦躁的心情立刻得到了缓解。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换上一张笑脸向太子府大门走去。
“站住!哪来的闲杂人!”看大门的黑瘦小厮凶巴巴地喝道。
“我是来这儿找人的。”容新月赔着笑脸道。
“找什么人?可有拜帖?”黑瘦小厮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要找夏公子。”容新月甜甜地笑着。
另一名守门的白胖小厮嘲弄地笑了两声:“还找夏公子,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狡猾了吗?”
“没有什么夏公子!这是太子府,府里只有太子殿下!你赶紧滚!”先前的那个黑瘦小厮怒喝道。
白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