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奇语气坚定地道:“自然是当真的。这可是我爬了一天一夜的山,又诚心祈求了一整天,才求来的呢。”
学子的眼眸注视着这枚符,小心翼翼地拿起符查看。
与此同时,朱奇身后三四丈远的位置,阿武拍拍萧勇和百里信的肩膀,对两人耳语了一番。
紧接着,萧勇来到酒楼的柜台,向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你们这兰亭会怎么如此混乱啊!”
掌柜脸色一怔,忙问道:“客官这是何意啊?”
萧勇冷着脸道:“有街头骗子伪装成学子,混进来了,还向学子们兜售什么考神符呢。”
“这明摆着就是骗人的。你们酒楼也不管管。”
掌柜的脸色一沉:“还有这种事?!”
萧勇冷哼一声:“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的。就在楼梯口那里。现在正向人兜售呢!”
“我们学子进京赶考本就不易,若是在你这酒楼里被人骗了银子,告到官府去,你们酒楼也要担责任的吧?”
掌柜的脸色更难看了,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道:“客官莫急,我这就把骗子给赶出去。”
不一会儿,两名身材高大的小厮径直走到朱奇跟前,厉声道:“你干嘛呢?”
朱奇忙把手上的符揣进怀里,嘴上道:“没干什么,就是和同乡聊聊天而已。”
一名小厮恶狠狠地瞪了朱奇一眼,怒道:“这么不老实,定是江湖骗子,赶出去!”
说罢,两个小厮一起动手,将朱奇给架了起来,扔出了酒楼大门。
朱奇被摔得屁股生疼,他揉着屁股,委屈道:“你们竟然把我赶出来了,我不就卖个符嘛,至于吗?”
朱奇站起身,整理了一番,颓然地回了客栈。
……
天祥大酒楼内,二十名参加书法比试的学子已经上了台,拿起毛笔在纸上认真写着。
二十名学子中,其中有一个,就是和朱奇同屋的魏冲。
魏冲专心致志地写完了自己的作品,得意地欣赏了一下,然后向台下看去,神情有些茫然。
他纳闷着,明明自己和朱奇一起进来的,怎么只过了一会儿,朱奇就不见了呢。
主持人上台道:“请诸位学子暂且走到台下等候,还有没有学子想要参加书法比试的,请上台!”
紧接着,又有好多学子上台写字。
夏妙元在楼上,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参加书法比试的学子们才终于都写完了。
又经过评委们的打分后,三张书法作品脱颖而出。
三名小厮分别拿着那三张书法作品上台展示。
主持人宣布:“赢得书法比试的是,第一名,王垣,第二名,张宸,第三名,魏冲。请三位学子上台!”
大堂内立刻爆发出一阵掌声,三名学子也应声上台。
“阿文,拿纸笔出来。”太子吩咐道。
阿文应了一声,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拿出纸笔,走到太子身边。
“王垣,张宸,魏冲,把这三个名字记下来。”太子又道。
他准备记下在兰亭会中表现突出的学子,等到考试结束后,着重关注一下这些人。
当然,也得提防着这些人被梁朝宗给吸纳过去。
夏妙元听到“魏冲”这个名字,心里却是一紧。
【魏冲!我记得他呀!】夏妙元在心里惊叹着。
【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还能遇见这个货!】
太子听见妹妹如此说,赶紧朝楼下的魏冲多看了几眼。
心说,魏冲怎么了?快往下说说啊。
那个叫魏冲的,长得平平无奇,身穿粗布长袍,皮肤黝黑,看起来是贫家出身。
【这个欺世盗名的家伙,恐怕只有书法是真的了吧。】
太子一凛,欺世盗名?
在夏妙元的心声吐槽中,第二轮比试开始了。
第二轮的比试,是现场作诗。
因为刚刚夏妙元的心声提到了魏冲,所以太子也把关注放到了魏冲身上。
只见作诗环节开始,魏冲再次上了台。
此次兰亭会,三轮比试,分别是书法,诗文,对对联。考验的是三种不同的能力。
就算是寒窗苦读十几载,学识渊博,也不一定三项全都出类拔萃,往往是有的方面更加擅长,有的方面薄弱一些。
学子们都会挑选自己最为擅长的一项来参加。
参加了书法比试之后,又参加诗文比试的,少之又少。
夏妙元蹙眉看着楼下的魏冲,双手叉腰,做出了一个和自己实际年龄反差很大的姿势。
【哼!比试作诗你也上,胆子还真大呀。这是准备好背诗了吧?】
太子又是一愣,背诗?
此时,主持人朗声说出了作诗的题目,让大家以春天为题,作一首诗,诗的体裁不限。
台上的学子们凝神思索着,思索了片刻后,有的人就开始写起来,有的人则想了半晌才下笔。
那个叫魏冲的,听了题目后,只想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刷刷刷将诗写了下来。
夏妙元的嘴撇得更用力了,【听了题目马上就能写出来诗,铁定是背诗!】
【这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