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篁,你不会没选上吧。”
课室里,大家把民报前前后后看了几遍,硬是没找到符合幽篁风格的内容。
谢时雨为了报前两天羞辱之仇,故意当众问幽篁。
“你猜。”
幽篁神秘地笑笑。
民报她早已经看过,她的在小说版最显眼的位置。
沈淮月一看她神情就知道不假,压低声音道:“你就悄悄告诉我嘛,我发誓绝不跟别人说。”
“我说出来多没意思,迷底就第四期,好好期待哦。”幽篁觉得自己提示得够明显了,猜不出来怪不到她头上。
“你越来越惹人讨厌。”沈淮月伸轻掐幽篁的小脸,有些羡慕道:“你每顿都吃那么多,怎么就是一点肉不长。”
“我长个子了呀。”幽篁笑笑道:“前些天府里准备做春装,给我量身的娘子说我长高。”
“过来点。”沈淮月示意幽篁靠近点,压低声音道:“最近听到下人们讨论,说顾宅总是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不知道顾老丞相又在做什么妖。“
“自取灭亡之举,不必太过在意。”幽篁取出一张符箓道:“你们两家离得不远,未免被波及把它贴在大门上。”
“你就告诉我嘛。”沈淮月接过符箓,马上继续追问。
“不行。”幽篁一口拒绝。
上午的课结束了,幽篁没有去膳食堂用膳,免得又被一堆人轮番逼问。
挑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独自享用,忽然听到有人小声交谈:“我父亲刚差人送来消息,陛下在朝会上宣布,荧惑国左易海及其部将全部死亡。”
这声音不是那个什么元霈吗?
幽篁后来才知道,元霈是女帝皇夫亲王元庆的侄子,元亲王正是宫学的副院长。
怪不得蓝院长会给她挖坑,元霈会当众质疑父亲的功绩,看来背后的指使不是元亲王便是女帝,难道父亲他们的行动走漏了风声。
“陛下也才收到消息,楚幽篁是如何提前知道。”
谢时雨也是一脸纳闷:“还有那天她明明跟颜先生说话,坐在旁边的人却一点声音听不到,真是邪门。”
元霈沉默片刻道:“楚幽篁确实有些本事,她的预言都一一成真了,你姐姐算是弃子,没有利用价值,你父亲打算如何处置?”
“怎么,你瞧上她了?”谢时雨冷冷反问。
“我只是觉得就这么弃了有点可惜,不如废物利用,效仿当年南陵伯以女换仕途。”
元霈自以为主意不错,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岂料谢时雨脑子里却闪过幽篁的话,冷冷道:“你把我们谢家当什么,谢时雪只是押错宝了,不是她天生放荡。”
“我就是随便说说,何必生气呢。”元霈连忙解释道:“但是已经失贞的女子,很难再为谢府换来助力。”
“真有本事的男人不需要女人的助力。”谢时雪冷冷反驳道:“看看人家武神侯府的男人,有谁是靠女人来换仕途,如今连你也被楚幽篁碾压,可见元家男人注定要被女人压着的。”
“你……”
元霈知道,谢时雨是讥讽元家靠女人上位。
谢时雨知道踩了对方的痛脚,换了语气道:“好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太子挑选伴读之期,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习是面,据说楚幽篁也是待选之一,种种迹象表明殿下更中意楚幽篁。”
元霈不以为然道:“楚幽篁不是已经拒绝了,她不想作太子的伴读。”
“你的眼光也只会盯着太子伴读。”
谢时雨看元霈的目光有些不屑,跟谢时雪一样目光短浅。
谢时雪只看到顾家表面的风光,却看不到顾家朝堂早已经无人,更看不清顾子儒的小人嘴脸,还帮着他一直作恶,把自己的名声都搞臭。
元家也只看到皇族的富贵权利,却看不到女帝的平庸。
玉氏守不住皇位,也守不住扶光的江山,回去后问问父亲的意思再行事吧。
幽篁不紧不慢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回到课室,就看到教绘画的方先生,已经提前来到课室,正在准备一会儿上课要用的东西。
“方先生好!”幽篁主动问好,就往自己的位置走。
“楚幽篁,等一下。”方先生唤住幽篁道:“你那幅大漠沙如雪,我前些日子带到画社,那边绘画大师看过后给予很高的评价,还有人想要购买收藏,你有卖它的打算吗?”
“自古闺阁之作不外流。”
幽篁委婉地拒绝,再者她也不缺那点钱。
方先生一听点点头道:“先生尊重你的决定,你把画带回去吧。”
回身拿起一卷轴双手送到幽篁面前,幽篁接过画打看一眼,确认是自己的画道:“劳先生费神把它装裱好。”
“这可不是我装裱的,是吴大师看到后,生怕画作被损坏,花了七天时间亲自装裱。”方先生也不抢功,坦率地告诉幽篁是谁为她裱的画。
幽篁把画收起来道:“那就劳烦方先生代我谢谢吴大师。”
“好说。”
方先生坦白地笑笑。
快下课时,方先生布置作业:以早春为题作一幅画。
沈淮月边收拾东西边问:“篁儿,早春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