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府附近海域的动静,跟你这次请假是不是有有关系。”
用过午膳,颜容把幽篁叫到外面问话,普通人察觉不到,但是修炼的人却天象格外的敏感。
他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幽篁请假,马上联想到一定武神侯夫妇有关,但也只能等幽篁回来问清楚,而不是贸然离开天都,探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是十八道真神天雷。”幽篁淡然说明原因。
“真神天雷。”
知道是天真神天雷,颜容不自觉流露出懊恼的神情。
幽篁看在眼内,笑问:“先先似乎不害怕,还非常懊恼没有赶上。”
“确实是很懊恼。”颜容淡淡道:“若能得一丝雷灵之力,就能净化我身上的因果,比融化妖力和魔气强。”
“凭这点你就比魔尊、东君他信强,或者说他们连我都不如。”回想当时的情形,幽篁不免唏嘘道:“那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去抢真神天雷,唯独他们领着一队魔修一动不动。”
“怎么可能……”颜容难以置信道:“魔尊的实力仅在雪尊之下,无论如何也不该啊。”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幽篁迟疑一下道:“虽然这些真神天雷因我爹娘而降,但又何尝不是天道在优胜劣汰。”
“什么意思啊。”
颜容觉得这番话不止一层意思。
幽篁想一下道:“我说过了,魔尊渡劫不会成功,如今已经应验。”
爹娘肉身成神的事情,还是等她要到雪狐心头血,设下封印再说,免得让有心人发现生出夺舍的心思。
“雷灵之力可以洗净过往罪孽,魔尊是过于谨慎。”颜容想一下:“魔尊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如果他问起,我当如何回答才能让他不生疑。”
“天道不会无缘无故降下真神天雷……”幽篁想一下道:“你就说他已经被天道淘汰。”
“这对魔尊可是致命的打击。”颜容呵呵低声音两声,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魔尊信服,不过真相的只是这样吗?
“世人都说命由天定,可是我更觉得命在自己手里。”幽篁想到自己两世的选择,淡淡道:“天道可以干预,可是最终做出选择的却还是自己,好比魔尊没有抢夺伸手可得真神天雷。”
“他只是选择了最保险的那条路呢。”颜容沉吟片刻才为魔尊辩解,只是辩解得有些苍白。
“如果那条路也断了呢?”幽篁意味深长地笑笑:“凡事不能一条路走到黑,万一走到最后才发现此路不通,岂不是连回头都做不到。”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颜容始终觉得幽篁有所保留,而且与魔尊能否渡劫成功有关。
幽篁笑笑道:“没什么,只是想提醒先生一句:四大魔君也是魔尊渡劫的一环,他不会放任先生折道而返,先生需得想好退路方可行折返之举。”
“作为学生的你可愿意为先生指一条路?”
颜容知道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似乎对魔界的事情也十分了解。
幽篁笑笑道:“路,学生是没有了,不过学生知道有一物,能让魔尊察觉不到先生气息的变化,只不过此物不在神墟,而是在你们魔界的缚灵渊,缚灵渊每百年才开启,距下次开启还有一甲子的时间。”
“以你的年纪,怎会知道魔界的事情,还知道得那么清楚。”楚幽篁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谜,颜容不得不暗暗防范。
“您就当学生是夺舍重生的魔修吧。”幽篁随便编了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压低声音道:“缚灵渊的深处有缚灵珠,你把缚灵珠收进识海,它能暂压制你体内那股灵力,连魔尊也感应不到。”
“我把缚灵珠拿走了,缚灵渊产生异动,魔尊一定会有所察觉。”
“缚灵渊深处又不止一颗缚灵珠,每隔百年还会再长出一颗,所以多一颗少一颗能有什么影响。”
幽篁漫不经心地回一句,上一世她可没少往那里转悠,才无意中发现从魔道改修仙道的办法,只可惜此法有一个不逆的条件——灵根。
而她没有灵根,不然她不会一条道走到黑。
颜容听后笑笑:“我有相信你是夺舍生生的楚幽篁,不知道友生前是什么道行?”
“我是在渡劫飞升时,没有扛过最后一道天雷殒落。”幽篁半开玩笑回答,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北君邪江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
颜容确实不相信,淡淡道:“差不多要上课了,你回去吧。”
幽篁以学生的身份行了礼,转身往清华园走,折道而返不止颜容可以,魔尊也一样可以。
三天后的早晨。
楚云洹终于有空跟幽篁用晚膳。
“二伯母这几天很安静,你是如何阻止她不抹黑我们。”妹妹回来三天,外面依然风平浪静,不像是何氏的作风。
“我只是让楚悠悠提醒二伯母,: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幽篁不以为然道:“何氏如此针对我们,左不过是为了三哥哥、四哥哥的未来考虑,凡是会危害到三哥哥、四哥哥前程的事情,她不会做也不敢做。”
“还是妹妹有办法,一句话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