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
幽篁听到沈照君的措词，忍不住讥讽地笑笑。
当事人楚幽篁明明听到了，却故作茫然地看着沈照君，玄冰马上摆下文房四宝，把沈照君说话写下来却被流霜阻止。
“此事我作主就好，无须经过姑娘同意。”
沈照君给了玄冰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
玄冰咬咬牙把笔折断，垂下头不敢看一脸茫然的楚幽篁，忽然就明白为何从前姑娘总想着逃跑。
原来姑娘才是最清醒的那个人，一早就看清楚夫人的嘴脸，可惜她如今听不到夫人的话，不然她该有多伤心难过啊。
“好啊……”楚幽篁突然开口，语气淡淡却有一诺千金的气势，在众人诧异的表情中笑笑道：“我也很好奇，男人生出阴灵根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此事就交给邪医办吧。”
幽篁都被原主突如其来的气势惊到，明明先前还像林黛玉多愁善感，整天抹眼泪，如今却有一派王者风范。
最震惊她竟知道自己是阴灵根，还没及细想就听到沈照君道：“什么是阴灵根，灵根不就是灵根，还分什么阴阳？”
“灵根不止有阴阳之别，还有三种级别。”楚幽篁不紧不慢道：“阴阳灵根是概分，最常见的是五行灵根，就是金木水火土，中级灵根风雨雷电等等，也叫异灵根，最高级的星辰灵根，三大类灵根相互搭配又延伸出无数种灵根。”
“没有出现过男生阴灵根吗？”沈照君若有所思地问，似乎这个问题比女儿恢复了更重要。
“不能说绝对从没有。”楚幽篁不紧不慢道：“多灵根的人往往是有阴有阳，只不过男性的主灵根都是阳灵根，女生的主灵根是阴灵根，但男生纯阴灵根、女生纯阳灵根却从未听人提起过。”
沈照君厉眸一瞠，一脸紧张地问：“是从没有过，还是从没听人提起过？”
幽篁也很好奇，楚幽篁一挑眉尖，顿了顿道：“男儿身生出阴灵根，还是纯阴灵根，是很不幸的事情。”
“我不太懂。”沈照君心一紧。
“我也不太懂。”幽篁默默回答。
“男儿身生出纯阴灵根，就像是一个蛊咒。”
楚幽篁瞟一眼屏风后的内间，面带笑容道：“这个蛊咒很残酷，它一边让男子修为突飞猛进，一边让他痛不欲生。”
“怎么过痛不欲生法？”
沈照君还是不相信，觉得女儿是在利用自己的无知欺骗自己。
楚幽篁笑笑道：“纯阴灵根是不能生做男儿身的，一旦被蛊咒发现男性特征，就会要了男子的命，除非每三年蛊咒发作的时候，以女子之血沐浴骗过它才能保住暂时性命，然而这么活着太累了……”
“为何会累？”沈照君不解，有解决的办法，何来的累？
“因为身怀纯阴灵根的男人，永远无法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楚幽篁说时，看向沈照君，黑眸冷若九幽地狱。
沈照君与她对视竟有些怯场，只觉得女儿眼里没了母女情，就听到女儿继续道：“他不能拥有明显男性的特征，比如说不能长出喉结，骨骼不能长开，不能长出胡子，不能对女子动情，因为他身上阴灵根不允许。”
“你不想把灵根给你五哥，故意在吓唬娘亲，对吗？”沈照君不死心地质问女儿，幽篁都被她气笑了，楚幽篁却不为所动，面带笑容道：“你若不信可以去中州祖陵，开棺看一看大凛女帝的遗体。”
“什么意思？”
“！！！”
别说沈照君，幽篁都被震惊到。
大凛女帝是男儿身——就像她忽然知道月神是男儿身一样不可思议，说出来谁会相信，谁敢相信。
楚幽篁不紧不慢道：“大凛女帝楚徵是男儿身却拥有纯阴灵根，不得不用换血的办法控制身体发育，以女儿身示众，他的内心却一直想以男儿的身君临天下，下场就是被蛊咒反噬而亡。”
此言一出，幽篁灵光闪现。
赶紧压下心里的想法，告诉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照君眼下非常纠结，楚幽篁看在眼内，讥讽地笑笑留下一句话：“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您是连畜生都不如。”
“姑娘……”
玄冰惊喜地看着楚幽篁道：“你能听到了，能说话了，还恢复记忆，真是……”
说到一半时忽然停下，低下头不敢说话，恐怕这就是夫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姑娘方才骂夫人畜生都不如。
楚幽篁瞥一眼玄冰，忽然似笑非笑道：“侯夫人若没有别的吩咐，我便先回望舒楼收拾东西，如今无法御剑，我得提前出发四界城，参加年初的仙门大选。”
“你就这么走了，你兄长怎么办？”
幽篁闻言有些无语，女儿都话说到这份上，又恢复得差不多，居然还惦记女儿的灵根。
“兄长……”
楚幽篁讥讽地笑笑，转身往外面走。
回到望舒楼，楚幽篁让所有人退下，坐到镜子前自言自语：“你是不是已经猜到孤的身份？”
“你是在跟我说话？”幽篁犹豫一下，用神识不太确定地反问。
“你以为孤在跟谁说话？”楚幽篁看着镜子反问，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