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幽篁突然动了……
颜容眼睛都值了,没想到小丫头早醒了,竟忍了这么长时间。
望着快要被岩浆烧熟的大翅,颜容自言自语道:“她应该会可惜,这么大的鸟翅,一口都没有吃到。”
断掉一只翅膀的九婴,除了惨叫外连乱撞乱扑腾都来不及,就直接倒进岩浆里面,幽篁长长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次九婴又需要多少时间恢复。
但总算能松一口气……
幽篁找了远离岩浆的地方坐下,从纳戒里取出一个大肉串。
用御剑术送到岩浆上方,不一会儿就散发出肉的焦香味,幽篁收回抹了酱料,继续送到岩浆上方烤。
很快肉串便烤好,幽篁闻一下没有像平时那样大吃大喝,而是咬了一小口慢慢嚼,不像是胃口不好,倒像是故意吃得特别慢。
颜容有些后悔道:“早知道雪尊要困她十年,当初就该多准备点肉。”
花了半个时辰才解决肉串,幽篁喝了碗水就在身周布了掩藏气息的阵法,用来隔绝自身的气息。
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就席地打坐继续修炼,方才是偷袭成功,想正面打败九婴只有提高修为,方才全力一击隐隐触摸到点东西,现在得好好巩固。
望着吃饱喝足又开始修炼的幽篁,颜容有种老父亲的欣慰。
“你不必着急。”
后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颜容马上回过头,看到凤梧有些狼狈地站后面。
“凤梧将军此言何意?”颜容不解地问,凤梧苦笑一下:“本将军也方得脱身,我发现困住自已的阵法,虽然十分难磨但不会伤及性命,本将军好几次差点没命,结果着关键时刻总能靠身上的东西险险过关。”
“将军言下之意是,哪怕是九婴先醒来,楚幽篁身上也有东西保命。”
“幽篁姑娘身上的好东西可不少。”凤梧没有正面回答,但已经说明幽篁不会有性命之忧。
“怎么不见雪尊?”
没看到向来宝贝徒弟的雪尊,凤梧大大方方地问。
颜容也没有隐瞒说明雪尊的去向道:“他要把楚幽篁困在此地十年,我又答应帮他看着她,你们的事情若是已办成, 在下可以先行送你们到荒原边沿,再复回来照看楚幽篁。”
凤梧挑了地坐下来道:“本将军的事已经办完,但朱雀还没有出来,在留下来等一等。”
“棋否?”确认幽篁不会有危险,颜容小声问:“反正也没事。”
“好啊,来一盘。”
作为翼族的将军,凤梧自然喜欢对弈,听到提议欣然答应。
颜容摆出棋盘,还特意泡了一壶茶,两人便悠然下起棋,没有过多关注幽篁的情况。
幽篁一举偷袭成功,没有耗费太多灵力,打坐调息一会儿便好,趁着九婴还没有恢复,想想一下次如何对付。
九婴的头砍过,躯体被神器伤过,如今翅膀也被砍掉一边,下次应该到轮它的脚,主打一个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能重创九婴的机会,争取更多的修炼时间。
打定主意后继续打坐修炼,总不能每次都等雪尊来救自己。
荒原深处几人各忙各的事情,时间流淌在他们身上并不明显,却不知道人界已经过去数载。
大越朝历时五年,终于迁都中州。
迎来了第一件喜事,梁淮月的孩子满月,沈照君自然要过来赴宴。
眨数年过去了,沈照君容颜依旧艳绝大越朝,只是眼里多了三分落漠,神情也不似从前张扬,多了几分内敛温婉,
耳边是喜庆的丝竹声,藏在衣袖里的手闲熟地把玩着一根玉笄,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转眼月儿都当娘亲了,时间当真是太匆匆,不知道……”后面话却无法说出口。
同行流霜、降露都知道她又在想念女儿,可是有些事情做了便不能后悔。
王妃让姑娘背上弑母的罪名,还把她从武神侯府除名,是彻底断绝了母女之情,纵然有一天姑娘会重回人界也是陌路。
“奴婢听说小公子特别可爱,夫人不然过去瞧瞧。”流霜赶紧岔开话题,提醒沈照君往事不可逆。
“是该去瞧瞧。”
沈照君也明白,后悔、伤感改变不了过去,把玉笄收好往内宅走。
生育后面容圆润的梁淮月,一身簇新的衣裳靠在凭几上,满笑容看着母亲虞氏逗孩子,忽然看到沈照君一行走进来,正要起身行礼就被流霜上前拦下。
“姑母特意不让人通报,就是不想你不为虚礼累着自己。”沈照君一身王妃正服,风姿卓约走进来安抚完侄女,又对虞氏道:“嫂子抱着孩子也不许动,我也只能在你们面前自在些,不必为了一堆礼仪拘着自己。”
“姑母来得正巧。”梁淮月待沈照君落坐后,面带笑容道:“有一物我早该给您,只是后来忙忘了,再后来发生诸多的事情,更是忘记得干干净净,前些日子翻找旧物时,无意中看到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该交给姑母。”
“什么东西,弄得神神秘秘。”
沈照君忽然有些期待,就看到自家侄女起身走进里间。
出来时手上多了小匣子,走到她跟前打开匣,里面竟是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