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
杨华平这一声叫。
几个人立即站了起来。
方鸿安也就是稍微慢了一点。
等他起身的时候,兰建军几个人已经你追我赶的跑了过去。
然后扑通扑通一個接一个跳了下去。
见状,方鸿安也是跟着跳了下去。
等几个人游了过去,杨华平便激动的解释了起来:“我刚才摸到这里的时候,那条就在这个石缝的口子这里,我手摸过去,它尾巴猛地打了一下!
那劲不小!滑溜溜的,应该是石鲶子!我估计,少说也有五斤左右!
可惜我反应慢了,在伸手的时候,只摸到它的胡须,没能抓住!
不过这边都是石缝!他大概率还在这里面,咱们一起沿着这一块摸一摸,兴许能摸到!”
“五斤的石鲶子?”兰贵海脸上压抑不住的激动,“那可是大货!咱们这兰溪里的石鲶子,那可以是比别处的都好吃!”
“是呀!我去年在下边河段网了一条,你们嫂子煮了一锅汤,老头子都多吃了一碗饭!”兰建军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话音落下,几个人已经极有默契的以杨华平为中心。
埋着身子,在石缝里摸了起来。
看他们激动的情形,方鸿安也不由得是靠了过去。
这石鲶子的叫法,好像是兰溪这一带的特有叫法。
方鸿安听兰文绣说过,好像是把喜欢生活在河流溪水石缝里的鲶鱼,都统一这么叫。
实际上,应该包含着很多种鲶鱼。
不过,如果杨华平的感觉没有错的话。
那五斤重的鲶鱼,大概率就是大口鲶这一种了。
这种鱼,在后世其实并不大受欢迎。
因为都是养殖的,泥腥味重,肉质也黏糊糊的,不大好处理。
但在这个年头的天莽山一带出产的大口鲶,那都是妥妥的野生种。
而且因为这边的河流溪水都是大多都是沙底的缘故,基本没有什么泥腥味。
肉质方面,也得益于天莽山海拔高,河流溪水温度偏低,偏向冷水鱼的质感,只要上两三斤的大口鲶,肉质都极为的细腻。
再加上大口鲶刺少,不耗油也不挑烹饪方法,无论是煮汤还是红烧,简单的处理就是一道难得的美味。
在这年代,那是相当的受欢迎。
刚过来的时候,方鸿安也特地观察过了。
杨华平这摸到条鱼的地方,正好是一道回湾,临着岸边,是一片乱石,这些乱石里这么一围,那正是大口鲶喜欢觅食栖息的环境。
唯一可惜的是,这里附近的深度都超过了一人高,再加上杨华平已经是惊到了那条鱼,在水量这么多的情况下,纵然有这些乱石限制那条大鱼的行动,要想抓住它,恐怕希望希望并不大。
更多的,也只是碰一碰运气罢了。
而兰建军几人,也显然都明白这一点。
一个个嘴里念叨着大鱼你别走,一边在奋力的摸。
见他们摸得认真,反正也是碰运气。
方鸿安也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摸了起来。
这摸鱼跟摸河蚌,那又有很大的不同。
河蚌不会动,所以关键是探,用脚去探,探到了基本也就成了九成九。
但在这种石缝里摸鱼,除了同样需要运气去探,另一个更重要的,就是要反应快了。
像这种岸边的石缝,是很多鱼喜欢栖身的地方,因为都是藏匿在石缝里,探手进去要摸到鱼,就必须得立即做出反应,尽量要把鱼往里面逼。
像这种岸边的石缝,那一般都是水流侵蚀出来的。
越往里,越是狭窄,等逼到最里面的位置,也就等同于是瓮中捉鳖了。
当然,也有的石缝本来就是四通八达,任你反应再快,也比不了水泥的鱼快。
所以,要说这石缝里摸鱼,那运气成分,比摸河蚌有时候还要更大。
方鸿安是觉得,这被惊到的大鱼,大概率是早就溜到深水里去了。
摸两把,没摸到任何鱼,反而是摸到了几颗螺蛳。
拿出来托在手里借着月光看了一下,居然是石湾村难得一见的山坑螺。
个头还不小,一个个都有大拇指头大。
这种螺肉质脆,带一点甜味,比石湾村经常能摸到的普通沙螺嘛可是好吃多了。
见是这样,方鸿安索性也就直接直接抹起了螺蛳。
一小会之后,居然就收获了满满的一捧。
上了岸,把这些螺蛳往岸边的石头上一放,又下到水里继续摸了起来。
另一边。
兰建军几个人摸了好一阵。
应该是毫无所获,都不禁有些失望。
而其中最沮丧的,当然要数杨华平了。
他一个劲的后悔当初自己反应为什么不快一点,毕竟他刚才仔仔细细的把摸到大鱼的那个石缝给探了一遍。
那往里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死洞。
如果他能反应快一点,第一时间把石缝口子堵好了,是很有希望的把那条鱼拿下的。
他越说这么说吧,兰建军也是跟着叹息。
这真要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