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人工干预,提升蜂王浆制取的具体办法。
就是移虫!
具体来说,就是将蜂巢子脾上那些已经发育到两到三日龄左右的幼虫直接移到王台蜡杯中,让工蜂把这些幼虫当做是王虫,按照王虫的标准进行饲喂。
在蜂群中,普通工蜂和蜂王,在出生的前三天,其实完全是一样的。
只是子脾里的普通幼虫,在第四天开始,青年工蜂就不再饲喂蜂王浆,改为饲喂蜂蜜。
这种幼虫在化蛹羽化之后,就会变成普通的工蜂。
而王台里的幼虫,在化蛹前,青年工蜂饲喂的一直都是蜂王浆。
直白的来说,蜂王和工蜂差别,其实就是在幼虫期,吃蜂王浆时间的长短的区别。
这也是是为什么蜂王浆会大受追捧的原因。
而恰恰因为这样,子脾中的幼虫移到王台蜡杯中,青年工蜂也会误以为是蜂王产下的王虫。
从而就会把这些幼虫当做是王虫,不断的精心分泌蜂王浆精心饲喂。
这种“骗术”正是提升蜂王浆制取效率的关键。
也是一代代蜂农,在不断的摸索和总结之后的智慧结晶。
眼下。
经过工蜂的一夜的改造。
这些王台蜡杯已经完全具备了移虫的条件。
方鸿安掏出三支铅笔大小的东西,将其中两支分给了王通和方成涛,然后从一箱蜂中,取了一块满是子脾的活框出来。
当着两人的面,拿起了那支跟笔有些像的东西。
这东西,也是一样蜂具,蜜蜂养殖业内人的叫法,叫移虫针。
主要就是用来移虫的。
柄端,其实就是铅笔头大小的竹条,而顶端那用胶水粘连住的黑色薄片,经过切片打磨、塑性之后的牛角片。
牛角片的尖端,被削得很薄很细,看上去就有些像缝纫机的那种片状细针,也所以才被叫做移虫针。
先是找到一个能看到有幼虫的巢房,将移虫针的插了进去,柔软的牛角片探入幼虫的下面,利用巧劲轻轻的一勾一卷,等把移虫针取出来的时候,那移虫针的尖端上便多了一只裹着蜂王浆的幼虫。
两三日龄的蜜蜂幼虫很是细小,看上去也就是比芝麻粒还小不少的一个小白点。
取出来这幼虫,接下来就是要移入那些王台蜡杯里。
从操作难度上来说,移入比取出,难度无疑是要大上好几倍。
这种两三日龄的幼虫,十分的脆弱。
就算是移虫针的尖端的牛皮再柔软,也很容易就会损伤到幼虫。
所以,这一步方鸿安操作得很是细致,也顺便把要点和技巧直接告知了王通和方成涛。
但纵使是这样,看着方鸿安那宛如是在米粒上绣花的细致操作,王通和方成涛还是有些不敢轻易尝试。
在看着方鸿安操作了五六遍之后,才拿着移虫针学着方鸿安的样子,操作了起来。
千种方法,万种技巧,在这种细致活上面,其实最重要的都是要耐心。
而经过昨天制作王台蜡杯的磨炼,两人在这方面显然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在历经了几次失败之后,很快就传来了两人成功的呼声。
一只只取,一只只放。
就这样。
三人在养蜂场和果园草屋里足足劳作了一整天,才终于把所有移完王虫的活王台重新放入到蜂箱中。
接下来,就需要静等那些青年工蜂的辛勤劳作。
根据经验,移完虫之后的王台蜡杯,在第六天的时候,蜡杯里的蜂王浆会达到最饱满的程度。
做好了六天后提取蜂王浆的计划。
移完王虫的二天,方鸿安拉着王通和方成涛上了山。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清理,周遭五里的范围内,从石湾村、到杉木岭村,再到相邻的冬瓜窝村,基本能清理的鬼头蜂都清理完了。
剩余有一些,也是在大山里面的密林里。
这种通过生肉诱蜂的手段,就算是采用上次在中心校时候那样多处诱蜂,也很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密林里追踪到蜂路。
并且,这种密林里的鬼头蜂,一般都是选择在高大的树冠上筑巢,穿着目前这种防蜂衣,上树的话还是有诸多不便,也容易出意外。
最后,从收益来上来说的话,通过这次销售的测算来看。
挖鬼头蜂的效益,还是比不上挖野蜂蜜的。
所以……
这次上山,方鸿安让王通和方成涛都别带防蜂服,三人拿齐了挖蜜蜂的行头,又都带上了中餐,出了村口往南边一拐,往一個叫做狗牙山的山岭走去。
这座山,是整个杉木岭行政村最远的山岭之一。
也是杉木岭行政村和蒋家岭行政村的交界的一座山岭。
山势山形很是独特,在山岭的顶端,是一片连绵错落,宛如狗牙一般石峰,因此得名狗牙岭。
更奇特的是,这狗牙岭的南面和北面,差异极大,完全就不像是同一座山岭上的光景。
山岭的南面,属于蒋家岭村的那一面,地势较为平坦,土地也较为肥沃富足,是一片苍莽的密林。
而属于杉木岭村的山岭的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