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晚了,小婊子。
女记者在心中冷笑。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骂了她所得罪不起的人,可不说两句“对不起”这样的软话就能收回去的。
“刚刚全程有摄像机在拍,有没有说那个不可饶恕的词汇,姑娘,可不是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女记者轻蔑的提醒。
“Bitch!”
蔻蔻瞅着记者,随口说道。
“你说什么!”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
纵使记者女士计划好了以弱示人,被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反复羞辱,也有点忍不住要破防。
“无法无天,你们简直无法无天……”
“我叫你Bitch,但我没有骂人。Bitch在牛津字典里的官方解释,本意是为了金钱出卖肉体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我觉得可以适当引申一下,为了金钱出卖灵魂的人,也应该可以概括在这个范畴之内。你既然收黑钱想当别人的狗,那么我只是用最简单精确的说法,把你正在做的事情精炼概括了一下。”
“客观形容应该算不上侮辱人,没教养吧。”
蔻蔻冷冷的说道:“当然,女士你要更喜欢被称作Hooker,Whole,或者更加书面化的Prostitute,我也没有意见。但我觉得使用如今形容站街女常用的中性词‘身体工作者’称呼就不太妥当了。”
“毕竟,你和那些难以温饱,用身体交换生存资源的本地可怜女人不一样,你这种人主动卖的是灵魂——”
女孩很有逻辑的进行分析。
“所以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哒。”
整个采访团队从来没见过此般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他们直接全都听傻掉了。
“你,你,你……”女记者气得嘴唇颤动。
言语是属于她的武器。
她本来最擅于把各种诬蔑加之于攻击对象之上,凭借着巧言擅辩,使得对方有口也难言。
胸中有怒焰千丈,也只能浑身颤抖的说出些苍白无力的喃喃反驳。
此刻。
相似的感受被反过来施加到了她的身上。
女记者感受到了百倍的愤怒与羞辱。
她气急败坏,一时间就像刚刚的德威校长一般。
竟然什么说也不上话来。
“你看,‘彻头彻尾的贱人’,我这句话才是在骂你。刚刚顶多顶多,也只称得上是客观形容。你竟然还是个新闻工作者呢,这样的语言理解能力,实在让人担忧。”
蔻蔻在旁边继续补刀。
“血口喷人,这是污蔑,我会起诉你的,我一定会联系律师起诉你的。”女记者盯着蔻蔻的双眼,血压上涌,太阳穴突突的狂跳不止。
那表情似乎有火叫要喷出来。
“诬陷别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小姐。”她咬着牙。
“发布虚假新闻,同样也是,女士。”
“尤其是在为黑社会团伙充当喉舌的情况下,这就是共犯。”
蔻蔻毫不退缩:“拿沾着鲜血的黑心钱,自然有后悔的一天,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人世间自有因果报应,你在这里鼓吹苗昂温,我管不着。可在这里搞捧一踩一的戏码。实在恶心的让我无法接受。媒体的公权力,就是被你这样的人给败坏的。你刚刚口中信誓旦旦的公平两个字,也如此。”
女记者的瞳孔猛然收缩,手也抖了一下。
她当然不是被蔻蔻一番挖苦,就唾骂的幡然醒悟,开始从灵魂的深处唾弃自己。
而是……
从蔻蔻的话语中,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见鬼,她知道?”
蔻蔻保持了边界,没有当着采访众人的面,提及“豪哥”这个禁忌一样的名字。
女记者还是能听出来。
对方好像真的知道自己在为谁工作!
既然知道自己是谁,是在为什么样的大人物服务,她难道不害怕被卖到乡下当婊子嘛。
女记者不晓得她单纯是无知者无谓,是年轻人热血上头的天真和鲁莽,还是真的连豪哥也不怕。
反正她是没啥热血的。
她只晓得……
要是后者,估然自己是在为豪哥服务,狐假虎威。
可一个敢在电视机前明目张胆的说出,为豪哥这样的黑社会团伙服务,是拿黑心钱,会遭报应的千金小姐。
自己约莫也真未必能得罪的起。
婊子无情。
既然做出了奴颜婢膝,收钱说话的职业选择,腰已经深深的弯下去,再谈什么新闻工作者在强权面前气节和操守。
就很搞笑了。
自己干这活不就是为了捏软柿子的。
她是个狡猾如狐的人,在清醒的意识到,她可能撞上另外一个强权的时候。
女记者立刻有点怂了。
她忽然感觉高血压好了,太阳穴也不跳了,就这么算了……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小姑娘,你还是个未成年人,和你计较没意思。清者自清。有什么事情我会和校领导谈的。”
女记者面对采访车。
准备看差不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