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面板上传来相关提示。
从此之后。
最后笑着对他说,“嗯,可能你是对的,但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同的,这话蛮有味道的,这是关于‘心’的话”。
观众看到的不只是一座教堂或者一枝烛光,而是明度和线条的巧妙组合。
再说,他的天赋不好。
酒井小姐肯定是那种仙灵根的“先天印象派圣体”,而顾为经这样的,只能是五行杂灵感外门修士。
昨日的那场大雨,吵的顾为经半夜无法入眠的同时,却也恰恰让他有了窗外环境的加持,画出了这些天来和原作的表现力相似程度最高的画作。
同样的话,“金牌”讲师可以一天之内,对着麦克风滔滔不绝的说上一万句,台下的观众似乎大彻大悟,泪流满面,实则一无所得。
“这倒是个好段子,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把它分享给胜子听。也不知道她会是笑笑,还是会认真的睁着眼睛,拉着我的手,摇头说我很棒的。”
名家手笔,大师之作。
殊途同归。
颜料的色泽看上去相近。
结合临摹过程的感悟,顾为经越发觉得那句当时听来觉得平平无奇的空泛总结,来的有趣。
顾为经慢慢的开始觉察把握到。
所以在技法的把握上。
却没有一味的迎合顺从。
终于。
只好靠奇遇和不断的下山历练,一点点把心绪打磨上去。
他还打趣的嘲笑胜子,引用这种话就像引用那些没有营养的成功学指南——
这些景物完全能够连为一体,一气呵成,整体的绘画脉络应该是连惯的。
正像胜子小姐所说的那样——
它不像自己断言的二十块钱一整本的成功学金句。
看到了它们的光与影,湿润与干燥,看到暴雨如注之下,土壤中蕴藏的植物根脉,即将在下一个春天破土而出的清新气味。
“真的,不用胜子夸,这幅画确实画的不错。开始有点卡洛尔的原作品,那个意思了。”
如果不是胜子歪着脑袋笑的样子实在漂亮,他可能都已经把这件事情忘了个干脆。
事物本没有美丑,没有形状,只是存在,
而她肆意的赋予这些景物形状,于是这些景物便在她的有了形状,也有了灵魂。
而和这大片的景物想反。
画面近景处,右下方的那条连绵的小路,即使它只占了整张作品里,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而且是一整条路。
也很难事事不如意。
再加上毕竟摹的多了,熟能生巧。
人生怎么能事事如意呢?他的情况,在技法熟练度的提高上,已经天然领先大多数人太多了。
而这种抽象的看待世界的方式——
可能便是这个道理。
如今远方的地平线间阴云中才到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不太明显的鱼肚白的时分。
如天女散花。
厚涂画法的印象派作品,画起来并不过多消磨时间。
你画的不再是“法”,而是“道”。抽离繁杂的笔法本身,你还能否捕捉出世间万物的美学本源,取寥寥几笔,就洞彻传神。
因为无论是“美”还是“丑”,都没有一个标准的概括,只牵于一心。含苞待放的鲜花在忙碌人的眼中可以是乏味平庸的,满脸褶皱的缺牙老妪,则在真正爱她的人心中,照样可以美的惊心动魄,倾城而绝世。
它不是因为技法的“好玩”——这样的庸俗之物,才变得如此迷人。
可不光是明度,连色温都有一种精心设计好的连续变化。
反正。
这种随心所欲的技法,在纸面上传神的黏合笔触的技法氛围,叫做“大师气度”。
这就是真正的大师技法和“普通”优秀的画家的打磨优秀的笔法之间微妙,却有根本性的层次差别。
是不是关于‘心’的哲思不好说。
不仅是印象派,立体主义,水墨大写意……东西方无数大画家,当对形状的刻画,对线条功底的磨砺走到高处的时候,不少人绘画风格都会从“写形”向着“写意”的方向转变。
《雷雨天的老教堂》就是这是这样的一幅关于“思想”的作品。
放在网络上的仙侠里。
顾为经自己到是洒脱的笑笑。
他确实是个普通的俗人。
她看到的只是存在本身。
叫作印象派。
比如说,远景处的雷云,教堂屋顶上的几片砖瓦,和远方几乎和夜色雨雾混为一体,微微呈先波浪状起伏的山丘,和两棵没有近日粗壮的槐树。
俗人多练,笨鸟先飞就好了。
这是一门关于“心”的美学。
也只是相对胜子小姐来说的,自己的女孩棒棒的,他难到还要那么小气的嫉妒不成么。
否则。
在关于艺术理念看法的讨论场合,胜子从来都不会指责顾为经的看法过于俗气或者不够感性,或者试图强硬的想要纠正他想法中与自己不同的地方。
或许看着窗外低沉的仿佛垂落在河面上的雷云,触景生情,他能多琢磨些女画家处理笔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