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宋扶予把童幼幼叫过来给她帮忙,她想要将头上的纱布拆掉。
受伤部位附近的头发,被药物浸染,有些打结粘住,得找个人帮忙弄开。
“扶予姐,你头上当初破掉的时候,应该很疼吧?”
“是有些疼。”
她回忆着当初躺在床上的场景,特别是才穿过来的那一瞬间,感觉全身都被强力拉扯一般,疼痛难忍。
“你放心,我会轻点弄,尽量不扯到你的头皮。”
“没事,有的地方应该都打结了,力气小了弄不开。”
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头上的情况。
这么多天没有洗头发了,就算没受伤,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童幼幼鼓捣了四五十分钟,才将她的头发彻底弄散。
拿着镜子照了下伤口的位置,早就已经结痂。
今天可以洗头发了。
“幼幼,麻烦你去房间帮我去拿一下我的热水瓶,再开柜子帮我拿一下洗发膏,我去烧点水洗两遍头发。”
烧水这种事情还得她自己亲自来,毕竟莫娟在那坐着。
她提着一个空桶,来到灶台边,此时叶飞雪不在,只有莫娟独自一人守在边上。
“莫同志,你这水貌似已经烧好了呀。”
宋扶予凑近一看,水在锅里已经沸腾,不停的冒着气泡。
随后又看了下水缸,果然只剩下一个缸底的水。
“烧好了又怎样,我想多烧一会儿不行吗!”
叶飞雪此时正在洗澡,莫娟的那个桶也被对方带进了浴室,因此她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桶将烧好的水盛出来。
为了让自己待会儿洗澡的时候,热水不少,所以莫娟隔一会儿就在锅里加一瓢冷水。
“哦,这样啊~”
“潘玉姐,今天咱们是轮到谁打水啊?”
宋扶予朝着正在门口晾衣服的潘玉,大声问道。
她今早其实看到潘玉和夏兰轮流提水,打满了整个水缸。
虽然水井离他们知青院不远,但也有两三百米的距离。
两个女生提着满满的水桶,将水缸打满,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今天轮到我跟夏兰做饭,所以水也是我们俩一大早过去打的。”
“怎么了?”
说完,潘玉朝着灶台的方向走了过来。
“啊,这样啊,不应该啊,既然打满了,怎么水就没了呢?”
“我刚才想弄点水洗头发,结果看到缸里没水了,所以就想问一下你。”
“怎么可能!早上我们轮流去井边一共提了十桶水过来,我刚洗衣服的时候看了下,还有半缸呢。”
她明显不相信水这么快就没了,直接走到了水缸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确实只剩下了缸底。
“水呢!怎么就没了!”
她愤怒的转过了头,结果看到莫娟正老神在在的坐在灶台边,手里还拿着他们平常放在水缸里用来打水的水瓢。
“是不是被你全用掉了!”
潘玉朝着莫娟就是一顿怒吼。
“我洗澡的时候就看到你在烧水,现在我衣服都洗完了,你还在烧水,你是用水在练丹吗!”
“不是你自己打的水你就疯狂的用,还有柴火,这都是我们之前捡的,你烧了这么久,用掉了我们好几天的量!”
“最开始是用我们的煤油灯,现在又是水和柴火,你就这么喜欢占大家的便宜吗?!”
潘玉的声音非常大,除了在浴室洗澡的叶飞雪,知青院的其他人,听到声音此时都从房间出来,来到了厨房。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庞秀丽是女生里面的大姐,看到潘玉大发脾气的模样,连忙上前给她顺气。
“莫娟都坐在这烧了一个多小时水了,把我跟夏兰今天早上打满的水,全用掉了。”
“什么?就没了?”
夏兰也有些意外,她刚才洗漱的时候,怕水没了,还特意过来看了一眼。
“我们早上打了十桶水,水缸都装满了,现在就只剩下个缸底。”
“她都坐在这烧了一个多小时水了,我们的水和柴火,哪经得起她这种用法!”
“不就是用了你一点水吗,水缸里本来就是大家一起用的,我多用了一点又如何,况且又不是我一个人用的,飞雪也用了。”
在浴室已经洗完澡的叶飞雪,听到声音本想出来,此时听到莫娟说她的名字,她顿时止住了想要开门的手。
“不就用了一点?你说的轻松!”
“我们每天都要上工本来就很累,轮到做饭的时候还要打水,如果都像你这么用,我们每天要去井边提多少桶水?要捡多少柴火?”
“按照你这个烧法,别说一桶水,十桶水都该烧开了!”
“你无非就是因为现在还不用你自己提水,然后就不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
潘玉气得眼睛通红,身体还有些发抖。
“莫娟,你这样做确实有点过分了。”
庞秀丽已经在这边待了三年多了,所以深知打水有多么累人。
女生本来力气就比较小,两三百米的距